我生命的一部分一位民俗摄影家纯粹的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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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9月24日《新华每日电讯》作者:新华每日电讯记者陈宇箫海拔多米的雪峰山脉东麓,一场秋雨过后,浓雾立马覆满山间,浓到鼻息都有种湿润感。对于9岁的江琪雨来说,这种湿润感仿佛延伸到了眼角。谈及一位不久前离世的“老”朋友,她眼里有若隐若现的泪光,时不时把头偏向一边。江琪雨在湖南隆回县虎形山瑶族乡草原学校读三年级,在这里,孩子们可能懵懂于什么是死亡,却对这位名叫老后的“老”朋友记忆犹新。“鼓励大家,和大家一起做游戏,给大家拍照片……”有关老后的点点滴滴,孩子们可以一一道来。“他这辈子最大的‘错误’是过于纯粹”走进草原学校的一间教室,问“认识老后的请举手”,在场的孩子都飞快地把手举得老高。在村里绕一周,也没有不认识老后的。老后不是村里人,可从老人到小孩好像和他都有很深的交情。老后到底是谁?他本名刘启后,是来自隆回的民俗摄影家、作家和民间文化研究者。他用镜头和笔记录下当地濒临失传的滩头年画、呜哇山歌、花瑶挑花等民俗文化,全身心投入民俗文化的发掘、抢救、保护、传承工作中,40多年来,超过30万公里的奔走,老后倾其所有,不遗余力地将这些民间技艺推出大山、推向世界。草原学校校长谭美珍和老后相识已有20年,她说,老后家境清贫,这么多年自发自费深入乡村拍摄、保护、宣传民俗文化,几十年如一日不计回报。“他是一个很纯粹的人,他这辈子最大的‘错误’也是过于纯粹,就像一个宝藏放在那里。”为什么老后对这土地、这民俗爱得深沉?他的老伴道出了缘由:年,老后前往当地瑶乡山间采风拍日落,返程时迷路。可天说黑就黑,老后摸黑下了山,远远看到一点红光,那是瑶族同胞的房子,有户人家热情地留宿了他。凌晨3点,老后起来上厕所,看见他们还没睡,便一直追问原因。最后,瑶族同胞才讲出真话:“我们就这一张床。”当时老后就哭了,他责怪自己“不是个人”,并下定决心,要为瑶族同胞做些什么。老后在瑶寨教瑶族同胞跳舞。(资料图片)在大家眼中,老后本可以利用自己的成绩和资源商业化地包装自己,可他却“错”得很纯粹——一顶渔夫帽、一台相机、一双有力的腿,一头扎进山林深处。进过“地狱”方见天堂之美花瑶是瑶族的一个分支,服饰独特而色彩艳丽,这支古老的部族在自然天成的环境里生活,一直延续着世代相传的风俗传统,因长期生活在荒野群山之中而鲜为人知。可是,想要走进瑶乡,不仅要翻越峻岭崇山,还要越过文化差异的高山。过去,花瑶同胞们大多数过着“桃花源”般的生活,没出过家乡,也很少见外族人,消息闭塞。当老后举起相机拍摄时,当地人会立即拒绝,有的还要赶他走。特别是老人,反应特别大,因为他们觉得拍一次照就意味着“摄一次魂”。初到瑶乡,老后就被花瑶的挑花技艺所吸引。花瑶挑花最早可追溯到汉代以前,用平粗深蓝布作底,用白色粗线挑成。图案取材广,有植物、动物、历史故事、劳动场景等,手艺细致、花纹古朴,没有现成的模板,全靠挑花者灵巧的双手和丰富的想象力。国家级非遗项目花瑶挑花传承人奉堂妹回忆,第一次见老后时,她十分害怕,“当时我十多岁,是村里挑花最好的,他像‘坏人’一样跟着,说‘不捉你,不打你,就拍一下你的挑花’,一跟就跟到了现在。”除了追踪瑶乡的民间文化,老后还一直想把瑶乡的自然风光推介出去,希望旅游业的发展能够让瑶族同胞脱贫致富。为了拍摄第一手风景照片,让更多人了解瑶乡,他和朋友们甚至冒着生命危险进入了花瑶“禁地”。瑶族汉子步道球就是老后的向导,他介绍,“禁地”就是当地的洪口大峡谷,也被称作“死亡之谷”,一边是峭壁,一边是悬崖。有一次,老后去大峡谷拍摄时主动殿后,没想到绳子因为大家的汗水变得湿滑,他一不小心失了手,险些掉下悬崖。脱离危险的老后说:“今天我到‘地狱’走了一趟,却看到了天堂的景色。”对于花瑶的人、物、景,老后有着特殊的感情,他曾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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