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荣弟粘些文学的气息

自从知道寒流来袭,很是高兴。

幻想着终于可以看漫天飞雪,看银妆素裹……

信誓旦旦告诉孩子,如果下雪——咱们就尽情玩雪。

孩子的憧憬胜于我,竟打趣说,若期末考试我们也不考了,就玩雪。

想想有些可怕,不敢再言语。

1

其实不是希望下雪,只是期末累篇的试卷和无穷的习题加背诵让孩子的实在有些无助。这样累积的结果即使能有一个好的分数,但禁锢的思维,终究会让行走的路不会太远。

难会准确的天气预报竟在第二天就见了分晓——狂风大作,寒意像裹布一样布满了东山脚下。

手僵了。

脚冰了……

雪却迟迟不肯到来——试卷却接踵而至!

不能在漫天的试卷里迷失方向,连铃声也褪去它固有的职能时,这样的想法愈加执著。

于是,在应考最为热烈的时候,我选择了安宁。

2

不知为什么,自从教了孩子们,他们最喜欢的课竟是作文课。

每当走进教室告诉他们现在聊聊天时,一个个便笑逐颜开,小小的眼睛发亮似地充满了笑意。

在我们彼此故事的分享里,我们畅游在作文的世界,尽情地说,尽情地写,静静的音乐里总徜徉一份淡淡的幸福。

……

想着那些幸福,笑了。

何不让孩子更加接近文字,何不真正走进文学,让文字焕发更多的魅力和光彩。

开始在网上搜索适宜孩子的图片,一张张划过,一张张否定,在不知多少张后,一片雪天漫天的图片让我驻足。

那是少年文艺的封面,儿时的记忆,让这样的感觉倍加温暖,应景的雪花在冰天寒骨的日子里让生命多了几分期许。

3

看着,我笑了。

平素里孩子习惯在不同的故事间穿行,让习作慢慢成为他们的最爱,这一次,为何不让孩子们更加自主地参与。

一切都是自己的想法;

一切都是自己的思维;

一切都是自己的描述;

……

这一次,孩子们将与文学以最亲近的方式亲密接触。

简单做完一个PPT,在人们热火朝天赶干着试卷时,和孩子们开始了文学的幸福:

一张图,或许就是一个故事……看到这幅画,老师被深深打动,不知为什么,说不清,也道不明……静静看看,静静想想,也许我们的经历不同,也许我们的故事不同,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拿你的笔,把你想到的故事慢慢写下……

两堂课,没有音乐,没有方法,只是一些有些曲高和寡的言语——想想也是可笑,平时下里巴人惯了,这样的正经的描述倒是不太自然。

孩子们显然不在意我的描述,一幅画面,他们竟可以驻足细看,那些四眼的孩子看来眼镜只是一个貌似文化少年的装饰,要不怎么会在我话语结束后便急急走上讲台,蹲下细看。

一个,

两个,

三个,

小小的讲台不多时便围满了孩子。

乐得清闲,几句话后,我便手持茶杯四下里转悠。

4

我不知道孩子们会如何描述这样的故事。

但我不担心。

如同人们一直孜孜不倦追求分数时,生活其实还可以有更多的思维与方向。许多时候我们一味埋头苦赶不干,往往会忘记出发的缘由。

生活有太多的可能,孩子也有太多的可能,如何让孩子在一个场中把这更多的可能慢慢呈现,这未尝不是教育的另一种可能?

期待孩子们的故事。

你呢?

马蹄踏白雪

小作者吴佳玲

达、达、达……

一匹白马映入他眼帘。

“弟弟,弟弟……”

那呢喃细语回荡在两人间。

马上的人愈来愈近,人眼中的泪水越积越多。“滴哒,嘀哒哒。”是谁的泪水划破了沧海明月,是谁的思念穿过了茫茫人海,是谁,磨破的鞋走过了万里清秋。

梅花的枝叶穿过了土黄色的墙壁,花蕊中沉积的白雪划落,滴在他消瘦的脸颊。雪上,还有香气。他相信了她的话,相信她说过人间世事无常,只有永远接受。小时候,他听她唱歌,长大了,却曲终人散。

她向他走来,每一步都留下一个足迹,往日,他们相隔万里。如今,彼此都近在眼前。马蹄踏白雪,如同清风拨涟漪,那么柔,那么轻,墙壁上的雪已经积了一层又一层,枝干上的花已经开了一遍又一遍。

远处飘来的梅花香,也遮不住这些年的思念,她静静跟他对视着,几寸日光照在她脸上。

她终于走近了,白皙纤细的手指在他脸上轻抚着,带着微微的温暖。

她看着他,往日稚嫩的脸,却被冻起了淡淡的血丝,嘴上也出现一条条裂痕,渗出鲜红的血,浓密的眉头,也蒙上了一抹尘埃。他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唇齿间的气味还是没变,奶香中带着一股清香,带着一股梅花香。他抬起藏在背后的手,手里紧握着一支蜡烛,烛火还一直微弱地亮着。

“有了这个就再也不怕冷了。”她曾对他说。

“有了这个就再也不怕冷了。”如今他对她说。

那是他用辛苦挣来的钱买的,纯白色的蜡,上面还刻有他与她的名字。

她抱住他,搂住他的脖子,眼角划落的泪珠一滴滴浸在了他的衣服上,那些青涩的时光,已勾勒在她的脑海里。

“姐姐,好可惜。”

“为什么可惜?”

“为什么你回来的时候不是春暖花开,而是苦寒隆冬。”

她沉默,她在外打工,孑然一身,这一路的万苦艰辛,根本没有季节之分,只有弟弟是否安然无恙。身下这匹白马,便是她送给他的礼物,想他一生都有一个陪伴,一生都如这匹马一样纯洁,一生都不被凡尘俗事所渲染。

“弟弟,上马。”

姐姐一下子就上了马,弟弟却在那里不动,姐姐将手伸出,弟弟一下子就坐在了姐姐后面。

马缓缓向前走去……

哒,哒,哒……

十年,不如一见

小作者金宸宇

北风呼啸,风雪交加,在宫外的石桥上,有一位小男孩,他脸色苍白,但风雪还不停的向他打去,就连梅花和白桦树也不向太阳开放,有也是一两朵快凋谢的花,另一边的梅花,长得美不胜收。风雪似乎在抚摸它,它让梅花红润似火,香气扑鼻……

忽然,小男孩听见几声马蹄,便站了起来,看见一位小女孩骑着马向他冲去。“呀!”女孩和男孩叫声连绵。小女孩连忙叫马停,但马儿还是不停,女孩只好从马上跳下来,落在了有一尺高的雪上,马也停了,男孩马上从石桥上奔下来,连忙安慰到:“没事吧?”女孩儿腼腆的说:“没……没事。”女孩又过去拴马。“要不我们去宫里玩儿,宫里的小孩都不陪我玩,就连梅花也不喜欢我。”男孩有的伤心的说。女孩跑过来,对男孩说:“我当你的朋友。”“好!”男孩又开心的说。

于是,他们进了宫,看见亭子旁的梅花正一朵一朵的向着他们的方向开放。男孩说:“今年的梅花……”还没说完,女孩说:“我们给他起个雯雯雅雅的名字吧!”“好”男孩微笑着说,“就叫……古隐吧!”“好!”“旁边……”“就叫珏玉,那棵小树――白桦。”“嗯!”男孩说:“我还没问你几岁了。”“十二岁,你几岁”“十四。”“哎呀!我还要准备米,我们一族都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女孩忽然说,“我先走了”女孩冲了出去,男孩问:“你多久回来?”“当古隐像现在那么美时。”女孩说,“记住,我叫冷艳!”“我叫光影!”男孩大声的叫道。一眨眼,冷艳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光影每年都在石桥旁照顾古隐,但都没有那次那么冷艳清香。一年,两年,五年,八年,直到十年,似乎是一眨眼,14岁的光影,已成了博学多才的大男孩;12岁的冷艳,已成为貌美如花的小姑娘。

光影也是冷艳的第一个好朋友;冷艳也很想和光影相见,于是,她便问父亲:“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去?”父亲火冒三丈的说:“根本就不可能!一天胡说八道!就连蚂蚁都养不活的地方你还想回去?能……”“爹――”“滚!”父亲愈来愈生气。冷艳含着泪,对父亲说:“我自己去!”瞬间,冷艳已经无影无踪了。

这是她们相见的那一天,所有的树都枯萎了,唯有古隐和珏玉正努力生长。光影望望天,含着泪,不禁吟起了诗:“浮云终日行,游子久不至。”

终于,最后一朵梅花悄然开放,整个梅花树可以说是冷艳清香……

“冷艳”光影回过头来。看着的果真是冷艳,“嗒嗒嗒嗒,嗒嗒,嗒。”冷艳停下来,只是微微一笑,“十年了……”

在风雪交加的宫外,在梅花树下,在石桥上,有一名男子,在白桦树下,在马上,有一名女子……

让你了无牵挂

小作者景钰涵

大雪纷飞,梅花傲然挺立在灰暗的冬天增添了许多暖意。在一座亭子下一位少年手紧握着一个香囊,眼睛不时看一看小道,仿佛在等一位故人。那位少年已经不知多少次在这飞雪的一天,站在这儿了。

几十年前,在一个叫花莲的村子里。

“郎哥哥,来抓我呀!”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她叫孟兮,七岁,声音甜美。

“孟兮,你躲哪了,我怎么抓不到你。一个眼睛被蒙上的男孩说着,这声音略为沉稳,他叫孟郎,十岁。

他们俩本是邻居,却因为他们的娘亲是姐妹,又因为他们姓氏相同,所以经常在一起玩,如同青梅竹马。

某一天,孟兮拉着孟郎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

“孟兮,你把我拉到这里干嘛。”

“郎哥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看。”孟兮指了一株梅花,“这是我以前瞒着爹娘种的小树,以后你可不可以跟我一起照顾它呀!”

“好,没问题。”

几年后,以前稚气的小女孩已经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以前的男孩已经成了一个做事稳重的少年,以前的梅花已经长得十分修秀丽了,到哪是他们的友谊却从未变过。

可是就在那一天发生了变故。

“郎哥哥,爹爹说我要离开你了,因为......”孟兮,刚刚张嘴,但欲言又止,“不管怎么样,我归来时正好是梅花盛开的时候,请你一定要等我。”

“我可以等你,你能否给我唱一曲,我希望我会永远不能忘却……”

“好,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烽火忽然连天起……”

今日孟郎又来到这里,大雪纷飞,梅花在严寒中傲然挺立。白桦树笔直的矗立在假石后,火红的树叶一簇一簇。孟郎来不及欣赏这等美景,因为今日佳人归来。

“郎哥哥,我回来了。”那声音清脆动听。

“孟兮,对不起,我等你只是为了告诉你,我希望彼此再无瓜葛,这个香囊就当是离别礼物吧。”

“我日日盼夜夜盼只为见到你一面,没想到却已经物是人非,这个香囊我也不要,希望你我从此再不相见。”

“哒哒哒……”雪地上马蹄一深一浅的脚印在厚厚的雪地里,狂风吹过,那脚印被覆盖,他们也不能回头。

孟兮对不起,其实我知道,你爹找到了一个好人家,这次回去你就嫁人了我做得只有让你忘记我,幸福地过一生。

哪怕你会受伤,我也愿永远陪伴你,可惜已经一去不复返。

青涩年华遇见你

小作者袁悦嘉

那一年,下着雪。

“求求你,让我避避雪好吗?我真的好冷……”女孩哀求着。她的脸颊冻得通红,手指僵硬,身子不断地颤着。衣服好薄,好几处是上了补丁的,只有一两层布的程度,也难怪会冻成那样。

“青萧?”说话的是一个男孩,穿得华贵,只是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五官生得极美,萦绕着淡淡的香,目中似无一物,脸上仿佛堆积着永远化不开的千年冰雪,眼神掠过这个叫青萧的女孩时脸上才有了一丝转瞬消失的笑意。

“你是哪位?”女孩面上有丝丝疑惑,“我不认识你。”

“我是慕容墨然啊,你不认识我了吗?”男孩有些失望。

“慕容墨然?”女孩微微有些吃惊,微微偏着头,仿佛在回忆着,“你,怎么可能!”

是啊,那个人,怎么会忘,她不能忘,忘不了……

“嗯,真的是我,青萧。”慕容默然有些急切。

女孩有些不可置信,连连退了几步,脸上写满了错愕,眸子黑得仿佛一片死寂,很深,很空。

血色的梅花傲然开放,天空一片湛蓝,浅浅的灰,时不时飞过一两只离群的鸟儿,他一袭白衣负手而立,画面美到有些可怕。树叶一片金黄,时不时落下一片在肩头,只是一片清香。远方,墨色的山静静地立着,很近,也很远。

“慕容墨然,你还是来了,十年前你慕容一族灭我青家,屠尽了我们家人!我在妈妈的保护下逃了出来,可还是被你们追杀。我在那天发誓:今生今世我定为我青家冤魂报仇!而你,和我从小长大的我信任的青梅竹马,就是灭我全族的人!”青萧仇视着面前的男子,一抹自嘲的笑。

“放下吧,青萧。你不要再执着于那些生生死死了,慕容一族灭了青家也是迫不得已,我们是逼不得已才那么做的啊!”

“放下?你一句放下就可以抹去人的死去?你不会知道,看着家人一个个血溅当场却又无法挽救是什么感受!”

“我在从前为你付出了我的整个世界,为你沉沦,因你生,为你死。可我都心甘情愿。你明明知道我对你的爱意,我付出了好多,只想换你一句承诺。你却一次又一次地伤害我,让我死心,让我绝望!你为什么就那样绝情,你到底有没有心?那时候的你对我来说是神一般的存在,我离不开你。可你却一次又一次欺骗我,背叛我,利用我!我在你心中到底是个什么?是道具,还是人质?幕墨然!你回答我!回答我!”青萧几乎用癫狂的语气向慕容墨然质问着。

“对不起。”慕容墨然一脸愧意。

“慕容墨然,既然如此,你我也再无什么亏欠了。我们从此互不相识。”青萧终于绝望了,或许只有这样她才能释然吧!

她骑上马,慢慢走去,只勾勒出一个背影,勾勒出一曲爱情的悲歌。

爱别离,怨憎会,撒手西归,全无是类。相爱一场,不过满目空花,一片虚幻,为何不忘?

解开你的心

小作者杨紫钰

从太空俯瞰,城市犹如一朵五彩的莲花。而城市周围的郊区,则好像一块干瘪的橘子皮。“橘子皮”上的褶皱,是连绵不绝的山峦;褶皱之间的缝隙,则是蜿蜒曲折的峡谷。这正是一只白鸽,神奇的白鸽。它俯瞰着世界。

它非常喜欢一个男孩,他叫可尼尔·艾文,他有着一双黑里发紫的大眼睛,一对黑浓浓的眉毛,短短的头发下面一张消瘦的脸。他的家里不是很富裕,妈妈去世了,爸爸得了重病,连医生也不知道患了何种病。只有那只神奇的白鸽知道,并且知道如何医治。

家里还有一个弟弟,叫可尼尔·艾迪,因为爸爸年轻的时候经常打兄弟俩,脾气很暴躁,性子又非常急,所以兄弟俩对爸爸一直不满。

可尼尔·艾文非常热情,脾气很好,很贴心也非常有爱心,很担心爸爸的身体,可尼尔·艾迪脾气不很好,容易产生负面情绪。

一直从父亲生病起,没有说过一句话,他浑身无力,天天吃几百颗药,熬十几次汤,每天都会换一名医生。

有一天,神奇的白鸽再也忍不住了,化身做成了一名医生——皮肚洁白,戴着眼镜,身高1.75米。

进了门,把了脉,弟弟大吼:“又有什么不一样的结果?每一次都治不好!死了吧!你这个累赘。”哥哥急忙说到:“别急!先听医生说。”“生命只能维持三天了,只有去一趟最近寺庙取一种神奇的解药,便可好。”哥哥兴奋地跳了起来:“太好了!终于有解药可以治好了!”“但是只有三天时间,路程需要两天。”“没事!为了爸爸,我可以!”说着他便走出门外。

就在第二天,他们出发了,外面下着皑皑大雪,一会儿的时间,白雪覆盖完了大地,马毛上有着一层水露。

他们出了村子,路过一扇扇紧闭的百叶窗。遇到眯着眼睛,疲惫不堪的警察,所有的房顶在橙色的晨曦中闪着灰色的光芒。

他们一路奔波,马不停蹄,清新的海风随着潮水吹来,把浓雾吹散了。26个小时!只有26个小时,他们居然到了最近的寺庙。红色的围墙,白灰色的石楼梯上飘着雪花。休息了一夜,哥哥因焦急从而未休息好,取了神药,还不忘给弟弟带东西回家,也不忘再买康复的药给父亲,吃了一些东西又飞奔回去了。

“弟弟!爸爸怎么样?”

“哼!挺好!不过一天比一天虚弱。”

“谢谢。你这几天对爸爸的关照。”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灰白的天空衬上大树、雪地,加上两个人在雪地里对话。那匹白马被冻得打了一个寒战,浑身微微震动了一下,全身的毛都立了起来。蹄子一抬一抬的,呼出的气息,化成了一缕白烟,哥哥的眉头皱了皱,白鸽非常着急,只有五分钟了。

哥哥拿出解药,不由得落下泪水。“这解药我辛辛苦苦取来,三天了,我的心都操碎了。”“谢谢你哥哥,你用解药解开了我的心”弟弟感动的站在原地。

他们手拉着手走进了屋里。

他与她

小作者杨宸洛

秋已匆忙离去,冬已来临……

白色的雪花就是轻盈的舞蹈,从天的怀里跳到地的怀抱。大地把它们铺在身上,给自己披上了一层银装。风拂过,黄色的白桦叶飘落。树叶又凭借着风飞到大地,给大地添上了几许色彩。此时,他,正等着她……

北风又来给大地添上了许多寒意,伫立寒风难免也要发会抖。他用已被北风冻僵的手把那深绿色的衣领扣上。那手,如果再冻一会儿,都快要没知觉了。他的腿也不由自主地发抖,带动腿部肌肉一抖再抖,他索性把双腿并在了一起,可那两条腿还是再抖,仿佛再不动一下,就会结冰,就会冻成两根冰棒。

天上只有白云懒懒地穿梭着。地上不用说,只有一片银装。他右前方几米远的假山也盖上一层霜!水下的鱼儿,原本活蹦乱跳,但现在已蛰伏不动像死去般。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马蹄声,他抬起头,手掌握拳,眼睛死盯着门口,念到:“一定是她!一定是她。”他仿佛在黑暗中看见照下来一道光似的。可现实是残酷的,马的主人是个中年男子,从他家门前一闪而过,看都不看他一眼。他的目光灰暗下来,仿佛那光也跟着消失了。

原来,她因海外有差事出远门了。也了快点,她就骑了匹白马。白马挺强壮,也跑得挺快的。临走前,她对他说:“我五天后就回来。”“好,我等你!”“好”她说。可是呢,他等了足足10天,每一天从早到晚都守在那里只为等她回来。这么几天,他消瘦了不少,双眼凹进去了,天天在冰天雪地里站立,身体各种不适当然也得了感冒,但他仍然在等,等着她……

第11天,他在等,她没回来。

第12天,他还在等她回来,但她也没回来。

第13天,他仍然在翘首等待,她终究没有回来。他终于忍不住,哭了,那眼珠顺着他脸颊流下,和雪花一样白,也和雪花一样冰冷,最后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地上。

但就是她的一句话,让他相信她会回来的:不管怎样我一定会回来的。

直到第15天,门外又传来马蹄声,他又用期待的目光看着门外,对是她!她回来了!他再次流泪了,因激动而流泪!手抖了,因激动而颤抖!

她骑着马回来了,她已经筋疲力尽很累,很累。

当她发现她在等的自己的时候,也很激动,跳下马,与他深深拥抱在一起.她对他说:“对不起我回来晚了。”“没事,我知道不管怎样你一定会回来的。”

是信任啊,正是因为彼此的信任,才让他俩等来了相见的。

夜幕快要降临了,此时苍山如海,残阳如血……

人间有两世

小作者左涵美

严寒冬日,孩子在门口等待母亲,雪铺满了大地,那样的冷酷,就如同孩子的心,没有母亲的关怀,那样的冰,那样的冷。

母亲含泪,她不得不走,齐国战乱,一帮又一帮说客,让她不得不为国出力。

临走前,母亲搂着孩子:“等到门前的梅花开了,我就回来了。”孩子使劲地点点头。

风雨漫天,母亲的脚印印在雪里,一对又一对,留给孩子的只是母亲一个高大的背影,直到从远方彻底消失。

母亲的话深深印在孩子心里。孩子每天早晨守在门前,看着梅花,也像在看着母亲慈祥的面容。孩子很是细心的照顾着梅花,他想母亲早点回家,他只记得,那是等待母亲回家的唯一寄托方式。

一年,二年……门前的梅花很是长得快,但母亲回家的脚步很是慢,孩子仰头看着天空,灰蒙蒙的,像是夜晚无限的黑暗,红色的围墙挡住的他的去路,让他失去了寻找母亲的足迹。“妈妈,-你什么时候回家?”孩子喃喃自语。两行滚烫的泪水流过他的脸颊,他只有一个梦想,看母亲一眼,那怕只是一眼也好啊!

时间匆匆,转眼六年过去了,孩子已经很久没有看到母亲了,母亲的面容在他印象里越来越模糊,但他始终没有忘记等待母亲回来的那颗心。

此时,妈妈正在齐国城里,骑着白马,一切战乱终于平息,她终于可以回家,终于可以见到自己的儿子。

儿子等待着妈妈,妈妈思念着儿子,这样的场景重逢在一起,妈妈就只离家一步之遥了,儿子也离六年未见的妈妈近在咫尺。但那一步之遥,说远也不远,说近也不近,大有“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意思。那一步之遥,时光匆匆,就是六年,但仿佛一伸手就可以触碰到,在儿子眼中那么远,那么近,再抬头望望梅花,已是高大,耸立在门前,门前的梅花仿佛是儿子,杏树仿佛是母亲,它们相差那么近,的确,他们相差那么近。

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地撒下来,掉落在梅花的枝头上,远方,只看见一个人影朝着家的方向走来,孩子没有去拥抱母亲,也没有去呼唤母亲,此时他内心兴奋不已,激动、高兴……都不能形容他此刻的心情,因为他只想等待母亲踏进家门的第一个脚印。

七夜之雪

小作者李如

苏和衣着单薄,蜷缩着,坐在白石阶上,哈出一小口白雾,搓了搓通红的小手。

天边很暗,雪似温润白绸般滑落,飘飘悠悠,随着北风忽远忽近,散在白桦枝叶之间,稍做点缀,却又不小心似的,压掉了几片黄叶。萧墙本是红得鲜艳,或是积雪映射,或是飘雪洗刷,显得有些褪色,添了几抹痕迹。宅邸大门紧闭,院子里寂静无声,偶有御寒之鸟几声呜咽。墙沿边的老树伸出一杈枯枝,银雪渲染,胜过春日白梨花,为孟冬死寂添些生气。

她用双手捂了捂双耳,她在等,她还在等……

七日前,边关告急,北狄入侵南国边疆,苏和的义兄随父出征。出征前夜,苏和问他何时能归,他却说:“南国多年不见飘雪。”

苏和有些疑惑,不知怎么回答。

“从今日算起,若第七夜南国有雪,便是我的归期;若无雪,便不用苦苦等待。”他仿佛带着笑意打趣,又仿佛是真言吐露。

七夜,不过只有七夜而已。

第一夜,月亮很美,如玉盘一样悬于树梢。寂静的夜,白月光轻如薄纱,笼罩着南国的一草一木。轻轻柔柔的纱,同样也遮住了来自心间的那一抹雪,惊艳美好的月落入苏和心间,几许如同薄雾一般的香甜,几许失落。

第四夜,蓝黑的云湮没了暗淡的月。像是要变天了,不再晴朗。是要下雪了吗?苏和心里想着,不禁笑了,多了一丝希望,翘首以盼的,终于要到了。此刻虽没有了月轮皎洁清明的光辉,但那一丝暗淡的微光照亮了苏和心中最柔软的地方,是雪的影子吗?

第七日天色阴沉了一天,像是要落雪,夜晚终于到了,她跑到府门前,想要迎接那场大雪,迎接属于她自己心尖尖上的人。

可是老天爷却像是偏要与她作对一般,散去了些许乌云,眼看就要落下来的雪花呀一瞬间又藏了起来。雪花快要开了,却又凋谢在还未落下之际。巨大的失落感涌上心头,就像是手中悄然落下的水珠,让她煎熬了足足七天的期望被残忍地粉身碎骨。

她失望了,却依旧等待着,有些眼泪包不住,流了下来她趴在石阶上,眼泪像冰一样冷。她等累了,哭累了,睡着了……却被眉心一点冰凉惊醒。

是雪吗?是的,是雪!虽只有零星一点,给人的触感却那么清晰,落苏和在手上,化作一滴水。她有些好奇,用舌尖轻触,彻骨,满是惊喜。

不多时,若玉般润,一朵朵、一簇簇……冉冉而至。

她坐在那里,等着,幸福地等着……

漫天飞雪,她听见了哒哒马蹄,一个熟悉的身影逐渐明晰,白马在雪地里留下印记……

赞赏

长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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