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人面桃花大唐崔护传第二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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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很是惊愕,道:“昨日不是说,萧顺之大人河南道的旧事同乡曹通要来,邀请你们陪同吗?怎么又忽然回来了?”   

我一时多嘴,便将白天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道:“我不喜欢那些人弄虚作假,惺惺作态,好像真发生一样,偏偏不为百姓办实事。我就撒谎说身体不适,就回来了。”   

姨娘莞尔一笑:“你若看不惯,不去也罢,有谢思仟在,场面定是冷落不了。”   

承欢搭了一句话:“我就是看不惯谢思仟那副嘴脸,好像谁都不如他知道的多一样。说起来就没完没了,整个一话匣子。”   

姨娘上去一挥手,打在承欢后背:“人家说的多,是人家知道的多,你若知道的多,你也说去,偏偏在背后讲人家坏话,小心舌头掉了。”   

正说话间,门外有人喊道:“崔护,崔护,你在家吗?”正是谢思仟的声音,承欢迎了出去,一会便见扶着东倒西歪的酒鬼进来了。   

姨娘道:“好生生的谢公子,怎么喝了这么多酒?”扭头便去灶台弄些蜂蜜温水来解酒。   

谢思仟醉态百出,道:“今日高兴啊,县令大人赏我喝酒。”   

承欢道:“我们小户人家,可没有县衙那么好的酒喝。谢兄弟肯定是找错门了。”   

谢思仟也不理会,道:“那个曹通,仗着读过书,偏偏和县令大人比文采,比诗词,比画画,非要把县令大人比下去。”   

早就听说曹通,河南安阳人,县令萧顺之旧事老友,喜欢舞文弄墨,常以来自殷商之地、富饶古都自称,倒也无可厚非,若是非要以自己长处,让别人难看,的确不是文人所为,况且多年不见,再非要一比高低,也是没意思的。   

我道:“你如何讽刺他了?”   

谢思仟道:“他说他常去长安,讥讽县令没去过长安,没有见识。县令醉酒,一时说错话了,问说长安近,还是太阳近,曹通又把球踢给了我。”   

承欢道:“这倒有点意思。”也凑了过来。   

谢思仟道:“我若分出远近,又怕他有后话等着我,索性说有时太阳近,有时长安近。”   

我笑问:“愿闻其详,你快点说吧。”   

“抬头就能看到太阳,但是看不到长安,所以太阳近;“太阳远,没有听说有人从太阳那里来,所以太阳远。”   

承欢拍手叫绝,高兴地手舞足蹈。谢思仟又道:“这还不算,曹通又说河南道出了很多人才,杜甫、白居易、元稹、刘禹锡等等,都是出生在河南道,你河北道又有什么杰出人物?我道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几位大诗人虽然名声远播,但并未取得太多功名,倒是萧顺之大人,为我县父母官,可见我河北道还是吸引人才,河南道难留人才啊。”   

我并未惊愕,若换成我,也会这么说的。   

谢思仟道:“曹通又搬出橘生淮南为橘,生淮北为枳的说法,我说那是淮河,我们这里在黄河以北,种橘子水土不服。”   

众人大笑,许久谢思仟醉意全无之后,才和承欢把他送回县衙住地。回家后,姨娘依旧未眠,问我“殷儿,你若遇到曹通所说太阳与长安之事,你会怎么回答。”   

我心下不屑,其实谢师兄所说之事,早就有典故,南朝宋刘义庆《世说新语-夙惠》就有所记载,晋明帝(司马绍)几岁时,坐在晋元帝(司马睿)的膝盖上,有人从长安来,元帝问洛阳消息,听后流泪。明帝问他为什么哭,元帝详细以东渡意告诉他。元帝就问明帝:“你觉得长安和太阳哪个远?”明帝回答说:“太阳远,没有听说有人从太阳那里来,根据这一点可以知道。”元帝感到惊奇。第二天、元帝召集群臣举行宴会,把这件事告诉了群臣,并又重新问他,他却回答说:“太阳近。”元帝吃惊脸变色说:“你怎么跟昨天说的不一样呢?”明帝回答说:“抬头只看得见太阳,看不见长安。”   

我说给姨娘听,姨娘道:“你不喜欢张扬,是好事,只是可能要受到别人倾轧,难以有所作为。”   

我扑通跪倒:“姨娘养育我多年,崔护没有别的心愿,只是希望伺候姨娘百年,只是实在不想参与官场尔虞我诈,还望姨娘莫要寄予希望太多,让孩儿顺其自然吧。”   

姨娘潸然泪下:“我又何尝非要让你去拼杀,你若喜欢,随你去就是吧。”转头滴滴啜泣起来。   

我也不再言语,稍后姨娘道:“你其实具有为人潜质,看破了萧顺之大人收买人心的伎俩,也未曾主动点破;任由得谢思仟肆意卖弄,也从不打断。若有一日,你当官执政一方,把这些想法推广开,总比那些贪官污吏当权好多了啊。”   

我连忙应诺,因为害怕她继续抽泣,便同意以后常常和县衙内的人接触便是了。   

至于谢师兄,一定不会甘于现今的状况,我也祝愿他能早日如偿所愿了。   

自我答应了姨娘,我的饭局和应酬自然也变多了起来。我虽然不喜欢那些迎来送往,但是为求表面顺遂,也主动参与了很多。   只是,人生就是这样:将离,离不开千回谋算,欲散,散不去百转情愁。   

官场也是如此吧,我想是的。   

中秋,月圆,本应在家中和家人在一起,只是按惯例,必去西郊一宦官甘孝祖家中,甘孝祖,年逾六十,年轻时候在宫中侍奉过先帝爷,虽不得势,但是人间无常势,谁又料想今日呢?   

究其原因,德宗的父亲代宗,因为是由宦官拥立,所以对宦官很是优宠,特别是派往各地出使的宦官,任由其公开索贿、大肆搜刮。德宗为皇太子时就很清楚其中的弊端,所以即位伊始,就下决心加以整治。在即位的当月,他还将暗怀异图的宦官刘忠翼赐死。但在遭遇“泾师之变”出逃避难的过程中,德宗逐渐改变了对宦官的态度,他信赖的禁军将领在叛军进城时竟然不能召集到一兵一卒保卫宫室,而他仓促逃亡时身边最可以依靠的,竟然是自己在东宫时的内侍宦官窦文场和霍仙鸣及其所率的百余名宦官。慢慢地,德宗开始将统领禁军的事宜交付窦文场和霍仙鸣等人,说明他已经开始改变了即位之初疏斥宦官的初衷。   

甘孝祖,安国人,便是那霍仙鸣的远方亲属,自然得以在我古中山国颐养天年了。   

今日月圆,按我大唐惯例,各路乡绅轮流做东,邀请名流之士小聚,一是沟通联络,二是庆祝佳节。适逢今年甘孝祖做东,只是他以身子不适为由,避开和众人的接触,以此显得派头十足,听说后,县令大人也便不再前往,改由苏怀大人代替出席,而今日,便是我和谐思仟陪同苏怀大人前往,撑个场面去了。   

一路无话,到达西郊甘家的时候,被眼前的场景的确震惊了。   

只见高耸的院墙,灰砖碧瓦,门前的一对狮子更是彰显着诸人不同凡响的社会地位,如主人般怒目而视,不屑四邻。   

院落中间的地方,搭起了戏台,想必是稍后会有庆祝表演。   

我无意和众乡绅勾肩搭背,觥筹交错,寒暄一番之后便溜了出来,倒是谢思迁师兄如鱼得水,穿梭于各处应接不暇,遇到任何人都如久违一般。   

我在回廊上勿自游走,漫无目的,举头仰望天空,一轮明月当空照,洒下万丈清辉,不由得诗意大发,吟诵道:“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   

忽听得假山后,树林间似一女子身影随即消失,我正纳闷间,迎面却走来一身影,匆忙间几乎撞个满怀,那人正正衣冠,连声道歉。   

这是我第一次遇到他。   

月光下,来人堪称玉面郎君,风流俊士,一双星目如天际繁星,英气勃发,身材高大,魁梧却不失灵气。   

慌乱间整整衣冠,道:“适才惊扰了尊驾,抱歉了。”   

我一笑了之:“兄台多礼了,无妨。”   

那人欲走,却回首一望,似有万千苦楚,道:“兄台刚才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没有?”   

我摇头。   

那人苦笑,再次作揖:“望兄台嘴下留情,权当作不知罢了。”   

我看此人如此客气,况且的确不知他所云,道:“兄台多虑了,我只是信马由缰才来此地,并不会多多耽搁。况且正所谓君子谨言慎行,我并非长舌之妇,哪会到处搬弄是非。兄台放宽心便是。”   

那人一笑,身形一跃,便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我想时间不早,宴饮估计将要结束,便转身回到了院落中间。   

与舞台相对的,便是看台。众人已悉数入座,只是均带了六分酒意,看台中央处,坐着一位女眷,那人也就是二十出头的模样,标致的一流人才,举手投足间却也不乏江湖气,道:“今日各位前来,蓬荜生辉,小女子娘家姓闻,目前是甘老爷的妻室,老爷身子不适,今日便由我招待各位,不当之处,还望海涵。”   

一干众人皆连声道谢,耳边却听得身后有人窃窃私语:“怎么,太监还能娶妻?”   

另一人道:“这有何妨,你有本事,也娶个这么貌美如花的佳人去,让你家的河东狮不弄死你。”   

对方道:“你就有本事笑话我,好像你有那个能耐。”说完拍打不止。   

我暗笑,太监娶妻其实并非独有,有名的大太监高力士,就曾取刀笔吏吕玄晤之女为妻,且此女文采一流,相貌出众,一时无两,在坊间传为美谈。   

转眼,节目已经到了最后压轴的,是个团体表演的节目,融合了河北道很多当地的民间技艺,如固义傩戏、吴桥杂耍、唐山皮影等等,场面很是丰富壮观,故事原型应该是《山海经》中的“精卫填海”一段,主角“女娃”的演员身形娇俏,步法矫健,很是抢眼,在其他演员的配合下,用丈长的蓝色丝绢模仿大海的波涛,两边由人抖动着,渲染在昏暗的夜色下,营造出的若真若幻的场景,的确令人着迷。   

此时,鼓点响起,又一重要演员出场,竟是扮演海神手下的一男演员,只见此人高大魁梧,身材健硕,在台上一亮相,便迎来了一阵喝彩声,与女娃的交手回合,闪转腾挪,一看就是多年的练家子。   

我见身影有些熟悉,再仔细一看,不是刚才撞上的男子又是谁,此时他虽然脸上被油彩覆盖,但是身形和步法是难以改变的。   

怎的?却没想到他是舞台上的艺人。   

突然,只见那闻氏一声断喝,啪的一声拍上了桌子,舞台上的喧闹瞬间停止了,众人也都朝这边望来。只听得闻氏   道:“你们这演出的什么东西,真真的是糟蹋了山海经!”   

舞台后闪出一人,矮小的身材,陪着一脸讪笑:“夫人看来是行家里手啊,定是草民这些人演出的有些失误,还望多多指点啊。”   

闻氏也不吱声,身后的小丫鬟不合时宜的狐假虎威起来,“就你们这样的演出水平,真是耽误我们夫人的时间。要知道,我们搭这戏台子可是花了不少银子呢。”   

闻氏回头,瞪了一眼丫鬟,那丫鬟立刻闭嘴。舞台上的班主已退到抬下来,连连作揖,道:“小老儿一定好好研习,争取年终岁尾再为夫人送上压轴大戏,包您看个满堂彩。”   

闻氏一冷笑,道:“年终岁尾?到哪里找你们去,你们这些跑江湖的,哪个不是为了多点银子,怎么?这还倒这般情深意长起来了?”   

那班主倒也见过世面,收敛了几分笑意:“夫人这是哪里话,我们这些下人,那就是图您个高兴,给几个赏钱,您和我们一般见识,岂不是有失您的身份嘛。”   

舞台上闪下一人,轻快的跳下舞台,来到班主身边,深深鞠躬,“夫人,您倒是说说我们演错了哪里?”   

闻氏一时语塞道:“我就是看你不爽。”   

那人微微一笑,低头捡起了地上的一块泥巴,嗖的一声扔向了看台闻氏脸上,闻氏大叫一声,闪了过去,泥巴打在了身后的丫鬟身上,那丫鬟杀猪般的惨叫着,夸张的喊道:“杀人了,快来人啊。”   

院内一时大乱,众多家丁伙计拿着武器出现了,要捉拿那人,那人蹭的一声,三步并作两步,上了墙头,狸猫般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我回头冲承欢一笑,承欢会意,扭头便出去了。   

家丁追出去一些人,回头看班主,已是跪倒在地,连声求饶。   

闻氏道:“你若私藏了那混账,小心我告诉老爷扒你的皮,抽你的筋。”   

班主磕头如捣蒜,道:“夫人啊,那人是下午才加入的班里,我看他身手不错,就暂时收下了,你若不信,大可问我手下人,我哪里有胆子包庇他啊。”   

舞台上众人忙应连声称是,管家上前劝慰夫人道:“夫人,此事就算了吧,惊扰了老爷,又怪我们伺候不周,惊扰夫人了。”   

闻氏思考了一番,默许了管家。管家扭头对诸位拱手:“各位,今日之事实属误会,还望各位口下留情,切莫宣扬出去才是。”   

其实这事与我等有何干系,众人也做鸟兽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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