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浏览古籍,文人雅士对桃花有独钟。他们歌以赞之,诗以咏之,文以记之,画以绘之,《诗经》之中赞誉“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崔护感叹“人面桃花相映红”;唐寅伯虎自封桃花庵主,作下《桃花庵歌》;曹雪芹借林黛玉之口,吟得《桃花行》。宏篇妙文不胜枚举,丹青杰作传世更多。
桃我的心中是有桃花的,要不这个春天怎么会来得这么早。“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这种浪漫的情怀,是开在骨子里的,只感觉我的骨头上,一朵一朵开满了桃花,玉蕊楚楚,娇羞欲燃。这是个大自然的奇迹,菊花,桂花,桃花,在同一个时空开放。佛说:万法由心生。
桃花是任性的。极静,又极动。悄无声息,又肆无忌惮。静到极处,才能美到极处。
桃花是诗人的。不知是桃花招惹了诗人,还是诗人招惹了桃花,桃花与诗人的痴缠,平平仄仄,自有文字来,就无止无休。一壶酒,一杯茶,与花语,共花眠。红雨阵阵,朱砂点点,任桃红片片落满身子,醒来随手一抹,那淡淡幽情便化成了诗,化成了画。
晏几道诗云:“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蒋捷诗云:“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杜甫诗云:“可爱深红爱浅红。”除了万亩桃花红霞一片,依云而开之外,更有夹岸桃花蘸水开的奇景,若是悬崖峭壁之上,猛然瞥见一树桃花,那更是惊艳了的。
桃花是冰清玉洁的,《红楼梦》说林妹妹是做了桃花仙子的,那种馨香也是淡到了极处的,就如林妹妹的冷香。每一朵桃花,都如轻盈的羽翼,也如奇女子的肌肤,如脂,如玉,如雪。亭台楼榭,野外荒郊,烟雨风露一晕染,便灵性地活了起来。
桃花是风情的,也是风流的。“颠狂柳絮随风去,轻薄桃花逐水流”,更有“春水迷天,桃花浪,几番风恶。”画舫珠帘,买花载酒,武陵溪上频偷眼,小唇秀靥,一夜花狼藉。浅浅的酒窝,坏坏的笑,让我想起俞平伯《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那一种艳情。
桃花是瘦的。黛玉《葬花吟》说:“桃花帘外开仍旧,帘中人比桃花瘦。”瘦得如一朵桃花。红颜多薄命,因为红颜太瘦了,这种骨感,虽然很美,但也是经不起岁月的,冷雨一打,就零落了。不零落,也凌乱了,如红楼里的那些女子,才高貌美命薄,剧未終,却早已一片狼藉,落红遍地。
陶渊明的《桃花源记》是世界上最风流的一章,远离世外,一个仙境,如在梦中。中国的帝皇,都致力于把自己的皇家园林,打造成一个世外桃源,那被称为“东方梦幻艺术”的圆明园,就是清代帝皇的桃源之梦。芳草平沙,斜阳远,乱点桃溪,轻翻柳陌,山泼墨,水捋蓝。皇帝太监宫女打扮成樵客渔夫、隐士文人,在桃花花雨之下,垂钓耕作,吟诗作画,好一派田园风光。世上的喧嚣远了,人间的争斗淡了,只剩下一片幽静。但是黄发碧眼是不懂桃花的,一把火烧了中国帝皇们的美梦。
花痴自古有之,晋朝陶渊明爱菊,宋朝周敦颐爱莲、林和靖爱梅,唐朝的白居易却是一个桃花痴。他在诗里说:“村南无限桃花发,唯我多情独自来”,“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桃花的花期很短,几天就谢了,若想久观,就得如白居易一样,从山下到山上,追着桃花跑了。明朝的唐寅,更是个桃花狂人,“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只想乘一叶扁舟,去石矶西畔,在飞桥野烟里,觅一方田园,安放此身。有酒,有诗,有数树桃花。
文章来源丨双生物志、性淡如菊
整合: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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