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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与热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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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播:马克王仁蕉

导播:余东伦

网编:刘小菊

编辑:王博

《二三十岁的年纪》

题记:

我以为,所有的知了都在那年夏天死去了。后来我明白,知了每年夏天都会回来。

可我们怎么就不再联系了呢?

没有谁离不开谁吧

毛姆说过一句话,直白且深刻。

他说:你接连数月每天碰到一个人,于是你同他的关系便十分亲密起来,你当时甚至会想没有这个人还不知怎么生活呢。随后两人分离了,但一切仍按先前的格局进行着。你原先认为一刻也离不开的伙伴,此时却变得可有可无,日复一日,久而久之,你甚至连想都不想他了。

主观上讲,我们都不愿意,这么冷漠无情的样子,而事实却是,我们确实常常这样后会无期,总是还来不及好好告别,就已彼此匆匆而去。

广泛地说,朋友分很多种,有的在一起时间长,有的在一起也没话聊,有的是半生不熟的朋友的朋友。诸如此类种种朋友,只要物理距离超过一定尺度,客观上来讲,都会疏远,即使主观上不承认。疏远也分很多种,有些是相隔很远很久未见,但只要碰到一起,依然起强烈的化学反应,聊不完的话题,或者沉默中完美的默契;有些是没心没肺,被新环境熏陶或者扭曲之后,与从前伙伴不再有共同话题。

朋友逐渐被自己疏远,或者说,自己逐渐被朋友疏远的过程,正如《亲爱的安德烈》里写的那样:“人生,其实像一条从宽阔的平原走进森林的路。在平原上同伴可以结伙而行,欢乐地前推后挤、相濡以沫;一旦进入森林,草丛和荆棘挡路,各人专心走各人的路,寻找各人的方向,那推推挤挤的群体情感,那无忧无虑无猜忌的同侪深情,在人的一生中也只有少年期有”。

对于不同交情的人,人会选择维系,互不打扰,亦或拉黑。我们一边拉黑好友,一边设置权限,一边验证添加,并已经适应了这样的,人之常情。

我始终觉得,一起念书的人,只适合谈学习;因工作而结缘的人,只适合做同事;一起唱K喝酒的人,只适合一起玩乐贪欢。真正的朋友,共同有过的经历只是其次,更重要的是,彼此观念的水位,一定是相近的。倘若相近,就能再聚;倘若相去甚远,再礼貌客气,也会经不起挑拨离间,或者利益纠纷,或者其他,而最终不欢而散,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知己难求,有时我们自作多情,只为不错过。但面对逐渐疏远的朋友关系,我觉得是,不必强求,坦诚承认:是的,结束了。然后,去读研的会跟读研的住同一个宿舍,去上班的会跟上班的一起在路边吃麻辣烫。回头想想那些疏远的朋友,就感慨一下,但生活依旧美好。

而其实最想说的是,别瞎想了,根本就没人想要联系你。

想到这个问题的人,很可能是失意刹那,开始怀念老友,思忆往事,觉得当时的时光无比纯粹美好。但很久以前看过一个科学报道,说人对于往事的记忆,是会选择性失忆的。比如,大多数人会遗忘童年里不愉快的事,而选择性地留下美好的,甚至是幻想出来却自己都信以为真的,美好的回忆。

往事未必美好,那些被你逐渐疏远了的朋友,不喜欢的依旧不喜欢,聊得来的依旧聊得来。你在他们的生命里存在与否,对他们而言并非那么重要,只是你自己觉得重要罢了。尼尔森的调查数据显示,年轻人最常去的10个网站中,9个是社交网站,“一个人成熟的标志之一就是,明白每天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百分之九十九的事情对于别人而言根本毫无意义”。

我是一个比较悲观的人,朋友关系对我个人情感而言,是很重要的,但我不愿过多强调,因为,在人生的大段岁月里,陪伴自己的只有自己,有些路啊,只能一个人走。与其老去思考如何对待逐渐疏远的朋友,不如多问问自己,该如何充实自己的物质生活,如何丰富自己的内心世界,如何把自己的每一天过得更好。

而这,也是我一辈子都在学习的一门必修课程。

只需要等风来

在书架上看到了那本《桃花井》,一本老早就想看的书。

之前已翻看过一些里面的片段,觉得写得真好,抽出取下,翻了几页却看不下去。

并不是多厚的一本书,照我以前的速度,一两天基本能把整个小说情节吃得七七八八了。但是,我现在却看不下去。又抽了几本书出来,《巨流河》,《古拉格:一部历史》,等等。但最终都放了回去。都看不下去。

书是好书,以前也读过其中片段,看见它们,就像遇见多年未见的老友,但我知道,一旦拿起,就要花费很多时间去翻开,一页接着一页;然而,我却早已无法安心安坐,因为我似乎已不再拥有大段大段的读书时间。那般闲云野鹤不再属于我了。

是已经浮躁得静不下心来,完完整整的看完一本好书?又或者说,是因为爱,而懂得了克制?人在江湖飘,有时候很难说清为什么。大概是因为察觉到时间的宝贵,和物质财富的重要性了吧。此刻写这篇文章的时候,也对时间分秒地计较着呢。毕竟一天过去了,我还有很多事未完成。即使伍尔夫这样的大神,也会说:“一个女人如果打算写小说的话,那她一定要有钱,还要有一间自己的房间。”很多想做的事,没个这样那样的前提保障,战战兢兢的感觉,谁都逃不过。

可还是把那些书翻出来后看了很多页,又看了很多页。还是哼哧哼哧一天天地又写了这么多。古人讲:“早知富贵有命,不如十年读书。”本来嘛,阅读,写作,本就是细水长流的事,它并不是目的性极强地带你到彼岸,而是像河水一般陪伴,冲洗。大多数人终究会上岸,却并不是所有人都干净。

另外我觉得看书是讲缘分的。这世界上的书实在太多了,根本看不完。有时候是随手翻开离自己近的一本书,恰好看着看着就看进去了,不知不觉就看完了;有时候是别人无意说起或特意推荐,你找来看了。茫茫书海中,偏偏遇见你,朋友,你不觉得这是缘分么?关键是,这样的缘分不需要背负人情,不会因为黏糊而腻歪,也不会因为分离而生疏。

看书从来不是能让人做起事来立竿见影的工具,没必要纠结于那些知识和经验能否快速活用到生活中。就像从前我们有些人会把喜欢的歌词,喜欢的句子,欣欣然地抄进本子。并不是要它们哪天能派上用场,而是当时的我们确实为之怦然心动过,若有所思过。

人都是感情的动物,理性地使用着工具,背后可是感性的,说不清道不明的,似有用又似无用的东西在作祟和调动。那样的东西,片面且粗略地概括起来,正是“阅历”和“见识”之类的词。

况且,见多了奇奇怪怪的人,见识些奇奇怪怪的书,写点自己奇奇怪怪的想法,人的内心像杂草一样生长,变得坚韧,开阔,“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事儿挺酷的不是吗?

要很多很多的钱,也要很丰满很丰满的精神世界。因为人生九九八十一难,跌倒了磕破了皮出了血,得有钱买止血贴,还得从心底里笑着爬起来。是吗?是吧。

洗澡刷牙脱衣去睡。其实很难受,翻来覆去睡不着。我知道,直到现在,我仍没有战胜自己。看见别人把自己的梦想实现,确实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可你还是得受着,因为,那一步,你并没有跨出去。

大概是某一年的开始几天,就像现在这个时候,真的开始预估自己的预算,选择想去的地方。古人说,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当时想着,可以先试试搭车去海南。有了一次经验,接着就可以计划去云南,去西藏,去台湾。想是这么想,但过年的瓜子一磕,就根本停不下来。罢了罢了,下次吧下次吧。

然后翻来覆去睡不着。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放弃,是件太容易的事了。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

为什么要写这些啊,说起来挺丢人的。一路走来,上班,加班,学习,玩乐,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坐过那么多公交,却只在这拥挤的城市里打转,时间也就这么在车中消耗。最近翻到三毛的《雨季不再来》,也发现一个有意思的事,里面很多篇文章都出现“然而,时间就这么过去了”之类的句子。三毛十七岁到二十二岁的文字里,那种青春期的苦痛和迷失,形象而炙热。时间,大概是每个人,永远逃不掉也躲不开的,永恒的命题。

而在漫长岁月中,执着追求而得不到答案的,拼命争取最终还是无奈放下的,依然会在后来日子里占据在心头某个角落,直到某天突然被唤醒,而后翻来覆去睡不着。

抬头看,是奢侈的,抬头看,是一片雾霾。能做的就是接住眼前的机会。每一个给你的任务,就是一个助你往上走的台阶。走上去,一个接一个,日复一日地,便能去到也许曾经没太敢想的高度。踩上第一个,房租水电解决了。踩上第二个,日常花销宽松了。踩上第三个,结婚买房计上心头提上了日程。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生活总是两面性的。一直认为的是,只要自己跑得够快,就总能飞起来。但《等风来》里,滑翔伞教练指导滑翔动作,起飞前,说:“不管你有多着急,或者你有多害怕,我们现在都不能往前冲,冲出去也没用,飞不起来的。现在的我们只需要静静地,等风来。”

这既是滑翔要领之一,也充满哲学意味。回味了许久。

梵高说:“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团火,路过的人只看到烟。”我想,那团火,只要还活着,就不会熄灭。与其辗转难眠,不如静静等待吧。“画着”,“写着”,都能从无到有,慢慢累积丰富,“走着”,也会凭风而起的。

未来它何时会来

与人聊天时越来越少言及未来,原因其实很简单,势单力薄,水深似海。一颗石子丢出去,漂出那么几个圈圈,一会儿就消失了。也不怎么聊过去,毕竟大家都还是年轻人,深的浅的,鸡汤和狗血换着喝几口,一会儿就感到厌倦和无聊。那么,吃喝玩乐,也不知道聊了个什么,天色就已经暗了下来。总结起来,聊天内容大致就这两点:做了什么,想做什么。做了的,未必是当初计划要做的;想做的,未必是一年就足以做到。交谈之时,欢声笑语,回家之后,各自唏嘘。

唏嘘什么呢?唏嘘于“他或者他,怎么变成了这样的人”吧。到年末,年久失联的旧时朋友相聚,一番打量,两句寒暄,估计就清楚了各自的三观,知道四个人还能不能凑成一桌打个麻将。人与人,到底是不同的,其实即使是回到从前,那些不同也早已存在。只是如今,那些不同,看起来更碍眼。但是在外漂泊的人,对于从前的人和事,总是有一抹暖色,单纯而美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美好。唱着“埋葬记忆的土耳其”的陈绮贞,“再也不会去丽江”的赵雷,吼着“北京北京”的汪峰,过年了回到共同出生的地方,三缺一,会聊些什么?交谈之时,欢声笑语,回家之后,各自唏嘘——他唱的个啥?当然,这只是一个玩笑般的假设。

其实平日里也少和人深入聊兴趣,爱好,打算,过往。三观不合是正常的,三观不合还能在一起处得下去,值得珍惜。看一场电影,去河边晒晒太阳。深重的苦难窘境,非主流的思想偏好,做到不强加于人。不好的事,轻描淡写,以免彼此尴尬。七堇年说,她的朋友提到过一句话:“将轻松的留给生活,沉重的留给写作。”与我所想正好契合。所以我会觉得,陈绮贞,赵雷,汪峰,再加个易烊千玺,凑一桌麻将,应该是打不起架来的。大家轻轻松松过活,沉重的留给歌词去。

有时候你真挚地讲起过去一段辛酸狗血往事,他倒当你是在熬有效期只有四十五分钟的鸡汤。你真的煮一碗鸡汤希望身边伙伴在难熬的日子笑出声来,他们哈哈哈哈当狗血剧情来听。你这样说,他却那样想了。对你很重要的事,对别人而言可能是轻的。念念不忘,必有回响,那是自己的事。回响之前,曲终人散,这才是人间的常态。这就是人之孤独,无可奈何,还要保持微笑的孤独。所向,一天一地,所言,只不过各自喃喃自语。鸡汤故事还是狗血事故,都不过是说给自己听。

韩寒《告别与告白》里有句话是这样写的:从小到大的很多经历告诉我,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除了至亲,没有人在乎你的痛苦。你能让大家高兴就行了,或者无感的存在也是个好方式。但是如果你太在意自己的痛苦,或者太想让他人在意你的痛苦,只会让自己陷入被忽略的痛苦,甚至是表演痛苦的痛苦。

那么,让我们高兴高兴,干了这碗鸡汤吧:“又一天过去了,今天过得怎么样,梦想是不是更远了?没事,只要是石头,到哪里都不会发光的。”

这会是我的人生吗?

看到不同人的人生,并不断被教导和诱惑去过某样的人生,偏偏少有人说,没有人是模板,因为生活是自己的。声音实在太多了。信息量实在太大了。黑色的,蓝色的,红色的,都想在白纸上,涂鸦出他们所认为的,丰富多彩的人生。面对空白,有时是件好事。

坐在车里,是一名乘客,站在讲台,是一位老师,睡在床上,是一个爱人。脱开这所有的联系,像一页飘荡的纸,孤零零的,空白白的。所有自己争取到的身份,所有别人定义给你的标签,不再有意义。生命之前,生命之后,白雪茫茫。

留白,向来不只是绘画的艺术,也是很多人没有学会的人生节奏。用一年时间作为一次“间隔年”,花一个小时闭目冥思“我是如何走到这一步”,抽一分钟尝试写下挣钱之外,做了之后不负此生的事有哪些。

春天绿芽萌发,夏日清爽热烈,秋季萧条肃杀,冬夜漫长冰冷。不管怎么度过,客观的自然世界,始终遵循此自然规律,年复一年。生前以及死后,世界,就在那里。

“你大可以像疯狗一样咆哮,怨天尤人,诅咒命运,悔不当初。但走到最后一刻,还是不得不安静地放手归去。”

所有人都会死去,或早或晚。个人的标签,与其被人荒谬地定义,不如自己证明自己“我是谁”。人生的空白,是靠自己做的事,一点一点填满,一笔一笔上色。我不再因追求完美而选择等待,而选择活在每一个当下。既然都要离开,我选择尽可能多地把想做的事做完。当下的状态,即是余生的状态。这就是我要说的。

有时会想,人到中年,到老年,是种什么样的体验?像黄永玉先生这样的老头?像公园里下象棋的大爷?我并没有太多的样本去参照,也没有很深的与中年人老年人的共鸣之处。人与人的鸿沟有时是很难跨越的。每过一个十年,就生出一个不同次元的世界。我对人生的那些感想和道理,可能只适用于我这个年龄上下的人,再老一点,再幼一点,估计看见我写的东西,会在某个角落里由衷感叹:哈哈,傻子。

《格列佛游记》里,拉格奈格国家有“长生不老者”,这些“长生不老者”,不是长生不老,只是长生不死。他们还是和常人一样不断变老,只是老了又死不掉。

到八十岁的时候,“他们不但性情顽固、暴躁、贪婪、忧郁、愚蠢、爱唠叨,而且什么友谊和自然情爱也谈不上了,顶多不过是对儿孙还有点感情。嫉妒和妄想是他们主要的情感。”到九十岁,牙齿头发都掉光,嗅觉味觉衰退,食欲不振,记忆力也没了,没法读书学习。社会的语言不断变化,他们跟不上,过一两百年就没法跟周围的人交流。

就是这样的老而不死的状态。所以人人都轻视他们,法律规定他们一到八十岁就当作已死的人,一切权利都丧失了,也不允许他们乞讨,社会出钱养着他们,但只是提供最低的生活保障。因此作者格列佛说:“他们是我生平所见到的最令人伤心的人”。

拉格奈格国“长生不老者”头上都有胎记,1岁时胎记是绿色,5岁时是深蓝色,45岁时是炭黑色。仅凭潜意识都能感受到作者暗示的,生命凋零的气息。“长生不死”是种怎样的体验?大概就是这样的体验吧——他们是我生平所见到的最令人伤心的人。

人们总爱说,愿这一生一如少年,意气风发,永远年轻,永远热泪盈眶。格列佛的讽刺故事说,人会永远活在老年里,老而不死,病痛的身躯,狭隘的思想,消极的情绪,一直如此,永远永远。

少年,青年,壮年,中年,老年,暮年。这用以间隔的一个个逗号,代表着多长的时间?白马过隙,倏然而已。我都想好了,既然当时当下,我认定写作是我的宿命,那么就抓住抱紧它吧,无论生老病死,贫穷富贵。人都要用一些东西来抵抗时间的,白云苍狗,茫茫宇宙,以之填下一片片空白,方能长出一些些有我颜色的彩虹。也唯有如此,我才会是我,不一样的烟火。

青春年少总是冲动,遇见美好总是奋不顾身,仿佛那就是一切。直到,考试的分数,生活的窘迫,如野火一般混乱燃烧,从苍穹弥漫到脚下,站在黑夜里,和风吹着,黯黯神伤。不遂,不如人愿,播种不一定结出果实,结出果实却畸形,好像,好像所有的飞翔都会遇见逆风,好像一切的悲伤都是为你准备。望着天花板,想象自己正望着北方,说不出话。

一个人的傍晚,蜻蜓低空打转,那是我遥远的童年。人有时很奇怪,不屑于提自己的小学,中学,大学时光,却爱把童年挂在嘴边。我的童年,总结起来就是到处去玩的日子。很多人都养狗,走门串户,首先得学会跟人家狗先打招呼以示礼貌,话锋一转,诶你家有那个成龙新出的碟吗?时间还早,爬上山坡去搭棚,折一根棍子挥舞半天挥到手酸,一丢一插,气沉丹田一声吼:欧阳锋,降龙十八掌!故事的末尾,欧阳锋跟着他的父母转去了其他地方上学,张无忌再也不会跟你在楼下丢沙包。

长大以后,长成千奇百怪,囿于昼夜,厨房与爱。那一天,第一次坐火车,远赴一所花了十多年时间,做了无数张卷子,才有资格进的地方。他们叫它为:大学。它长什么样?一张硬邦邦的铁架扛起的木板构成的构筑物,一碟乱炖的菜叶子加死猪肉死鸡肉,一些收了钱仍理直气壮照本宣科的中年人,还有,明明脾气不合却不得不共处一室的同龄人。

日日夜夜,纠结在想做,爱做,应该做,不得不做,的事,的日日夜夜。太阳出来,天台上,我拍打着被子,吹着风,除了年轻的身体让我觉得自豪,其他都如风沙刮脸,不痛但痒。对于未来,无数想象,却,上课要点到啊,想去云南可是没钱啊,畏畏缩缩,不像北方人。而在同一个时空里,蒋方舟去了非洲又当了杂志主编,李戡在北大弄了个武功社。好像想做点什么,却好像这也缺那也缺,风起时,眼里有沙,摩擦着眼屎。

那一次,站在茫茫人海供人挑选。简单自我介绍一下吧,面带微笑,把准备好的台词再念一遍,抑扬顿挫,优秀得连自己都要相信了。台上的简历,从一张到一打,一张一不留神掉到地上,瞬时万人踩过。天暗了下来,人群散去,主办方打了个饱嗝。

原来世界那么大,原来对比那么伤,原来你不过一身有些墨水的臭皮囊。当小明加完班在公司楼下要了一份麻辣烫,电视台的小红正在说着街边麻辣烫有多肮脏,当叙利亚的小强倒在冰冷的海滩,山里妇产科的小王大哭着来到了这个世界。当世界各地烟火袅袅,吵吵嚷嚷,而我此时,赖在长春某个大学的宿舍楼里断电断网,像深海里发出5赫兹的鲸鱼,漂游流荡。

赞赏

长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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