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世界的样子桃花三终结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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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春天的阳光有些刺眼,到处暖融融的,久不下楼的我穿着厚厚的毛衣有些燥燥的热。   我在莒湖边上漫无目的地走,眼前竟一直飘动着桃花纸片般瘦削的身影,才发现几次的交谈和相处,我竟喜欢上这个纯情又略带忧郁的女孩了。   我在街上买些自认为女孩子爱吃的零食时,一抬头,无意中发现莒湖公园的墙里伸出一枝含苞欲放的粉红色桃花!   心一下子狂喜起来,当时我便立即决定采一枝回去供在瓶里,这样想着,匆匆地将食品用袋子装好,买了张门票进去。   进去后才发现那棵弯曲的桃树其实离地面很高,很难爬上去,何况游人很多,我一个大男人爬树摘花也不合适。   正不知所措,忽然看见不远处几个孩子在草坪上踢球,便走过去。   “小朋友,帮叔叔个忙好不好?”我笑嘻嘻地说。   孩子们抱着球停下来,“什么忙呀?”一个大点的孩子问我。   “嘻嘻,帮叔叔去那边桃树上摘一枝花下来,叔叔有急用”,我指了指桃树,顺手拿出一包暑条给那个大孩子,其他孩子嘴里含着手指在愣愣地看。   大孩子却不接,迟疑地看着树,说:“公园里不让摘花呢,树又那么高,不好爬呀”   “叔叔有急用,叔叔知道你很勇敢,能爬上去的”,我忙说,硬往他手里塞暑条。   大孩子退后一步,犹豫了一会儿,突然象下了决心似地说:“我不去”,说完便一转身抱着球跑了,剩下的孩子欢喜地叫着,一窝蜂似地跟了去,只一个四、五岁的孩子还在看着我手里的暑条。   “给你吧”,我无奈地说着,把手里那包暑条递向他。   “大哥哥,去鲜花店买吧”,小男孩口齿不清地说完,便胳膊一摇一摇地跑开去。   我想了一下,对,只有去鲜花店试试了。   离开莒湖公园的一刹那,我已坚信自己爱上桃花了,无论诗人如何看我!

  “你要桃花?”鲜花店那个胖胖的小姑娘笑着又问我一次。   “是的,桃花,一枝就行”,我肯定地回答,“你们到底有没有?”。   “呵呵,没有”,小姑娘笑着摇头,又不失时机地说,“送给女友最好用玫瑰,我们有编好的,康乃馨也可以呀”。“   “这些我都不要,太俗气了”,我有些失落,打断了小姑娘的话。后来我想,我竟用“太俗气”这个理由来拒绝小姑娘的推荐,而第一次见桃花时我还说她的名字俗气呢。   小姑娘还是摇摇头,笑着说,“我们这里没人送桃花”。   “我有急用”,我仍不太死心,指着莒湖公园的方向说,“那里面正开着一棵呢,只要你弄一枝给我,我给你二十块钱”,   小姑娘好象动心了,但仍旧说,“公园里不好弄哟”   “我给你五十,只要你弄一枝送到我家去”,我一狠心。   “好吧”,小姑娘终于笑着说,“那最快也要等明天”   “为什么要到明天?”我不解。   “明天我男朋友才休班呀”,小姑娘脸一红说。   我笑了,“好,明天就明天吧,干脆明晚给我送过去吧,先交你二十元定金,无论如何你要送到”。   小姑娘笑着向我作了保证,在本子上记我的租房地址时,她突然问我:“是不是避邪用呀?”   “辟邪?”我不解。   “是呀,听说桃花可以避邪,鬼见了害怕不敢来呢”,小姑娘边笑着边说。   “呵呵,”我笑了“不要乱讲,我喜欢桃花”。

  第四天晚上,我写完了自己的鬼故事,坐在客厅里等桃花回来,心情并不平静。   我反复地问过自己,我喜欢桃花哪些地方呢?才相处了这么几天。   相貌当然是其中一个方面,但其他的呢?喜欢她笑时的灿烂?愁时的忧郁?喜欢她哲学的思考,还是发现她竟偶尔也会背些古文?   我不能回答自己,但我的确是喜欢她了,无论如何我要向她表白,我爱她,无论诗人会怎么样,也无论是个什么样的结果。   决定了反而心情平静了一些。   门轻轻动了,我的心却剧烈跳起来,几乎没有脚步声,桃花从打开的门里走进来,准确地说,是飘进来。   桃花脸色依然地白,气色却象是好了许多,脸上不再有那么浓郁的忧伤,只是笼着一层淡淡的愁。   “桃花”,我决定开门见山地说,想多了反而不好出口。   她眉毛动了动,似乎在问什么事,却没有问出口,只是静静走过来,坐在我身边。   “桃花”,我又在低头想着措词,却一句话也想不出来了,一狠心,猛地抬起头,直直地看着她清澈如秋夜的眸子说,“我爱你”。   她一动不动地看着我,眉毛在微微地抖着,话一出口,轻松了许多,一股想哭的感觉却涌上心头,我声音涩涩地说“桃花,请原谅,我真的爱上你了”。   桃花仍是一动不动地看着我,抖动的眉毛停下来,慢慢地,眼泪涌上来,映着壁灯闪着漪漪的光。   “你不知道,这可能吗?”桃花慢慢地说着,我却不容她再说出“不”来,径直过去吻住她凉凉的唇……。   眼泪不知何时如虫子似地爬到脸上,那一刻我仿佛拥有了世界。   那一夜我们整夜未眠,对着桔红的灯光相拥着,话也不多说。桃花瘦削的躯体在我怀里有种冷冰冰的感觉,我决心用我一生的爱去温暖这个易受伤的女孩。   早晨,天还待要亮,桃花轻吻了一下我的额头,便起身去上课了,我迷迷糊糊地在沙发上睡过去,当时的我只是全身洋溢着满足,没多想桃花吻我时留在我额头上的那滴冰冷的泪。

第五天,晚上。   整个的一天我有种轻飘飘的感觉,绝不是因为没睡好,而是因为充斥了喜悦。也是第一次充充实实地写了点毕业论文。   晚上,我早早地叫了外卖,我知道桃花会早回来的。   果然刚到6点,门外有了脚步声,随即有人敲门。   桃花是有诗人的钥匙的,但我仍报了几分希望过去开,我盼着桃花带着一脸阳光的笑面对我。   打开门,是花店的小姑娘,果然带了一枝盛开着的桃花,下面用泥巴裹了,说是这样可延缓枯萎。   我连声称谢,把没付的三十块钱给她,觉得略微有些贵,但想到桃花见到时高兴的样子,便又觉得非常值得了。   小姑娘的脚步声消失在楼下,我忙找了个白色的空饮料瓶子,将细嘴剪掉,盛满清水,洗去裹着花枝的泥巴,把花插进瓶里。   花是粉红色的,叫粉白似乎更合适,因为花瓣几乎是白色的,只是近花蕊处有几丝红殷殷的线。

把花瓶摆在沙发前的茶几上,外卖便放在花下,这样桃花吃饭时会随时看到。

屋子里有些暗了,打开壁灯,那瓶花更显得朦胧可爱。

依稀又有了脚步声,是沿着一楼上来的,我屏息听着,二楼,三楼,正停在我的门前!同时听见了拿钥匙开门的声音。

我欣喜地合上眼睛,我想象着桃花进来时的样子。

门开了,“还没吃饭吗?”是诗人涩涩的声音问。

一股很大的失落感涌上来,同时伴着见到诗人时的羞愧,但这种羞愧随即消失了,诗人来了也好,迟早是要向他说明的。

“你坐下来”,我对诗人静静地说,指了指身边的沙发。

诗人走过来,我才发现他一瘸一拐的,腿好象有点问题。

想问他怎么了,但又想,还是先说正事吧。我便说,“诗人,我们是朋友,所以我想对你明说,”

诗人苦笑了下,一付无所谓的样子,我突然怀疑他是否早就知道我和桃花的事了。

“不管你是不是知道了”,我说,正视着他的眼睛,“我都想郑重地告诉你,我爱上桃花了”。

诗人长叹一口气,看得出是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把头仰在沙发上,慢慢地说:“我也是喜欢她”。

我料不到诗人会如此反映,想了一下,我坚定地说:“那也好,这是你的自由,我们平等竞争好吗?”

诗人一下子坐直身,不解地看着我,问:“什么平等竞争?”

“桃花”,我仍旧用坚定的语气说,“既然我们都爱,那么平等竞争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

“你在说什么?!”诗人一下子生起气来,愤愤地说:“我明白桃花死了对你无所谓,但不要拿这件事开涮好不好?!”

“什么?桃花死了?”,如一个响雷炸在我耳畔,震得我脑里一片空白。

“你是从《莒湖晚报》上知道的消息吧?”,诗人又痛苦地闭上眼,仰在沙发里,缓缓地说:“那天从这里离开,我骑摩托车和她兜风,想不到一个长发的男人从马路那边横冲过来……我一下子失去了知觉,几天后醒来却是……”。

我没有听见诗人后面说的什么,也似乎他并没再说下去,我冲进桃花住过的房间,里面被褥整齐,久无人住的样子,我摸了一下床边的桌子,的确覆上一层灰尘了。

眼泪迷住了视线,我拉开通向阳台的门,冲到阳台上,桃花,为什么这样?!

突然我呆住了,离阳台约五六十米远的空中,桃花一袭白衣、白衣的下摆分明缀着殷殷的红线,正从低空中冉冉升起,衣袂飘动,眉目宛然,静静地看着我,眼里带着莹莹的泪。

“桃花,桃花,”,我惊叫,“快来,诗人,快过来,诗人”,我变了腔地大叫。

桃花依旧衣袂飘动地飞升着,越来越小,终于化作一个白点,再一闪,白点便也不见了,只剩了满天眨眼的星星和半轮澄明的月亮。

屋内,从阳台吹进的风正将桌上的桃花瓣瓣吹落……(全文完)

陈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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