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说傻美人奇葩寻宝记文慕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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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兰原创作者:慕雅然

最近武林之中出现了一件稀罕事,魔教教主南宫邪要举行选丑大赛,凡是拥有无盐之貌,或是类似东施之流皆可入选。

话说此消息一经传出,大大鼓舞了那些歪瓜裂枣的丑女们,她们各个都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想要在南宫邪面前尽显丑态。也难怪她们如此猴急,毕竟以她们的那副尊容要想要寻一个貌丑却地位非凡的夫君,倒不如直接去投胎来的更快一些。为何大家都会认为南宫邪貌丑,试想哪一个美男子会娶一个丑女为妻,除非自己也是恶丑恶丑的,以期寻得心里的平衡。

花落落也在这次选丑的行列之中,她低着头不敢去看周围那些鄙夷不屑的目光。她在这群人中实在是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心中忽然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若不是娘亲逼得紧,花落落打死也不会来参加这个选丑大赛。她可是听闻这个南宫邪长相丑陋、嗜血残暴、杀人不眨眼,或许在他眼中杀人跟杀牲口也没有什么区别。这些都还是其次的,南宫邪最可怕的地方就是他的喜怒无常,常常前一刻还是晴空万里;后一刻便已是血雨腥风了。花落落这颗脆弱的小心脏如何受得了这般折腾,想着想着娇小的身躯便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

“下面开始才艺表演。”

众人听到这句话全都跟打了鸡血似的,或是挖鼻孔、或是翻白眼、或是扭动水桶腰、最绝的要属斗鸡眼放着电,然后叉腰捏着兰花指。花落落觉得这哪里是什么才艺表演,简直就是群魔乱舞嘛!在场的众人除了纱幔之后的南宫邪,全都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来人。”

听到这个声音花落落一个激灵,好似这个声音是从地狱中传出来的,只是接下来的话仿佛真的要将花落落拉入地狱。

“将那个翻白眼的红衣女子拖出去,乱刀砍碎,这样的美人竟也敢来鱼目混珠。”南宫邪的声音仿若是千年寒冰,将所有的人瞬时冻在了原地。

“继续,否则下场同上。”南宫邪扫了众人一眼,声音淡漠的让人有些绝望。

花落落见其她几位丑女又重新活跃了起来,她却怎么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恐惧,只能低着头傻傻地站在原地。她觉得自己此时就像是大海里的一叶孤舟,随时都有可能被海浪击得粉碎。

“将那个绿衣女子也拖出去,乱棍打死。”南宫邪阴冷清寒的声音再次从纱幔之中传出。

花落落勉力抬起头看了一眼四周,在确定只有她一人穿着绿衣时绝望的跌坐在了地上。

侍女走过来架起了花落落,正要将她拖出去时,花落落突然像疯了似的挣脱了她们的钳制,拼命向着南宫邪冲了过去。

花落落不甘心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冲到南宫邪面前撩起纱幔走了进去。她害怕的不敢睁开眼睛,咬着牙将外衣脱了下来。

良久,花落落都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她实在是按耐不住,于是便睁开了眼睛。眼前的一切让花落落惊呆了,她的脸颊漾开了一层层红晕,忙转过身去将衣裳胡乱的系了起来。

花落落奇迹般的生存了下来,却在众人同情的目光中被安排到了猪圈之中。在看到那些粉嫩嫩、胖嘟嘟的猪时,花落落突然觉得异常亲切,花了好的的力气才忍住要去抱抱亲亲它们的冲动。

花落落将猪圈打扫的一尘不染,又摘了许多花朵撒在里面。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花落落开心的笑了。从此她花落落管理的猪圈一定是井井有条、芬芳飘香。

“哎呦!原来这里是猪圈啊!我还以为是哪个小姐的闺房呢!”来人正是那天比赛胜出的斗鸡眼楚丑丑,只见她身着粉衫,故意以袖遮面,眨巴着眼道,“我忘了你住在里面,这里还真是名副其实的猪圈了。”她心中十分忌惮着花落落,生怕南宫邪是一时抽风才举行了选丑大赛,担心花落落貌美如花迟早会让南宫邪心动。

“我不住这里,我住在不远处的厢房里。”花落落接着又道,“若是你喜欢,可以常来这里陪着它们。”

楚丑丑的脸瞬间拧巴在了一块,她指着花落落破口大骂道:“你这个小蹄子,竟敢如此羞辱我,看我不……”她刚把鞋从脚上脱下来,便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给撞到了。

“抓刺客啦……抓刺客啦……”

花落落见着突如其来的变故已是吓得花容失色,站在原地抱着肩瑟瑟发抖。

“小娘子,你别怕,哥哥我这就来疼你。”刺客见着花容月貌的花落落,踩着地上楚丑丑的身体便走了过去。

“放开我……”花落落被刺客抓住了手腕,不停地挣扎着。

“好大的胆子,竟敢来我风月教行刺!”南宫邪一袭紫色坠地长袍,轻摇着折扇走到了众人面前。

刺客用匕首抵在了花落落的脖颈上,威胁道:“南宫教主,快交出宝藏的藏匿地点,否则我立刻要了她的命。”

南宫邪面上戴着赤金面具,虽是看不到表情,眼中轻蔑不屑之意却仍是落在了花落落眼中。

果然南宫邪冷冷地说:“出手利落点,千万别弄脏了本教主的宅院。”

“这位姐姐你快跑吧!”花落落忽然朝着地上的楚丑丑大喊道,“若是让他们发现你是教主的心上人你便跑不了了。”

楚丑丑听到花落落的话,急忙挣扎着起身想要逃跑,岂料才迈开步就发现后衣襟被人牢牢的抓住了,她只能奋力的在原地踏着步。

花落落见刺客弃了自己,急忙想要躲回房间中去,岂料还没迈出两步便撞入了一个温暖的胸膛。

“你倒也不傻嘛!”南宫邪将花落落揽入了怀中。

“教主快救救我啊!”楚丑丑张着血盆大口,抹着鼻涕眼泪向着南宫邪求救。

“既然你如此钟爱本教主的侍女,竟不惜硬闯风月教抢人,那本教主便将她送给你好了。”南宫邪轻掸着身上的灰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实在是……”楚丑丑已是抑制不住的仰天嚎哭了起来。

“南宫邪,你真是太冷血了。”花落落觉得亏欠楚丑丑,情急之下便将南宫邪的赤金面具掷了出去。

“你找死!”

南宫邪冷冽的声音让花落落的心跳急剧加快,她抬起头迎上了南宫邪的目光。她知道此刻她原本不该抬头,可是她实在是忍不住,因为南宫邪的那张脸实在是太有吸引力了,一双半弯桃花眼﹑眉如墨画﹑薄唇紧抿,连盛怒都让人这般挪不开眼睛,竟连害怕都抛到九霄云外了。

“你敢打我的男人,看我怎么收拾你!”楚丑丑看着躺在地上眼冒金星的刺客,拾起赤金面具便向着花落落扔了过去。其实她刚才是想说她实在太感动了,终于有一个男人肯为她这般不顾一切。

“本教主今日心情原本不错,可是你们偏偏要自寻死路!”南宫邪前一刻眼中还如春光和煦,后一刻便已是酝酿着狂风暴雨。只见他手指轻轻一弹,赤金面具便碎成了数瓣,随即广袖一挥刺客与楚丑丑全都撞在猪圈的墙壁上昏死了过去。

花落落见到如此情形已是吓得全身都僵硬了,她无力的倚在南宫邪怀中,绞着衣摆的手都已是沁出了冷汗。

“害怕了?”南宫邪搂过花落落的腰,薄唇勾出了邪狞的笑意,“你很快便会为你的鲁莽而付出代价。”

南宫邪的话句句狠狠击在了花落落的心上,此时她已是欲哭无泪了,谁要她明明知道南宫邪是个嗜血残暴,喜怒无常之人却仍是要一头撞进来了。

花落落被南宫邪粗暴的扔到了床榻之上,她很是害怕的退到了床角,此时她觉得冰凉的墙壁反而会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你来风月教不就是为了勾引我吗?”南宫邪的眼眸微微上挑,里面盛满了浪荡与轻狂。

花落落已是吓得唇齿打颤,只能一味的将自己卷缩在一起,却仍是忍不住悄悄抬眼去看南宫邪。

南宫邪一身坠地紫袍,桃花眼中闪着迷死人的光芒,薄唇更是牵起了让人怦然心动的弧度,广袖上描绣着的紫罗兰花瓣让花落落的心不自觉地揪了起来。

南宫邪也紧紧地盯住了花落落,他的眸中微微染着不屑之意,却又似乎在不经意间泛出一些让人捉摸不透的异样情愫。

花落落见南宫邪有些愣神,忙支起身子想要逃离这里,只是她还未迈出步子就已经被南宫邪向拎小鸡似的重新扔在了床榻上。

女子美到极致就会想要入宫选妃、秀才苦读到极致就会想要参加科举、花落落怕到极致就会想要……豁出去了。

只见花落落挺起胸脯,仰起头,大声道:“南宫邪,你身为一教之主,如今这般欺负我这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难道不怕传出去让人耻笑吗?”

南宫邪微眯着双眸,狭长的桃花眼中如今只剩下轻蔑之意:“你自愿来我魔教为妾为婢,难道江湖中人还要管本教主床第之间的事不成吗?”

花落落的脸刷的一下就红到了脖子根,如斗败了的公鸡耷拉下了脑袋。

“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岂可辜负了如此良辰美时呢!”南宫邪眼中漫出邪意,薄唇有意无意的蹭过花落落的耳际。

花落落觉得又羞又窘,忙拉过一旁的锦被将自己紧紧裹在了其中。

“怎么?如此急不可耐了?”南宫邪凑近花落落,将裹在她身上的锦被拉扯了下来。

“等等……”花落落突然跳将起来,大叫道,“教主,你看今夜月色朦胧,不如我们来行酒令如何?”

南宫邪在心中冷笑:“你费尽心机混入风月教,目的早已是昭然若揭,我又为何不来个顺水推舟成全你了。”

花落落也在心里嘟囔道:“南宫邪,你这个急色鬼,一会非灌醉你不可。”

原本花落落是想灌醉南宫邪的,怎奈技不如人不一会功夫就被南宫邪灌下了数杯酒,头已是有些晕乎乎的了。

“喝……喝……再来……再来……”花落落已是喝得烂醉,双手不停地挥舞着,十足的疯妇模样。

南宫邪冷眼睨着花落落,眼中有流星般的失望一闪而逝。随即他将花落落拥在了怀中,伸手将她腰际上的蝴蝶结扯了开来。

花落落的外衣自双肩滑落下来,雪莹的肌肤伴随着女子的体香跃入南宫邪的眼帘,充斥着他的鼻腔。一头如瀑般黑亮的青丝随着身体的微微晃动轻扫着绯红的肚兜,说不出的妩媚诱惑。

南宫邪将下巴搁在花落落的肩头,声音已是有些低哑:“你当真觉得一切都值得吗?”

花落落软绵绵的靠在了南宫邪怀中,寻了一个最为舒服的姿势便已沉沉睡去了。

南宫邪眼中的颜色逐渐加深,琉璃眸中似翻涌着惊涛骇浪般的怒意,他袖袍一挥,烛火随即熄灭,然后又随手抓起锦被覆盖在了二人身上。

“啊……啊……啊……啊……”随着一浪高过一浪的尖锐女声,风月教里的下人都驻足凝视着南宫邪的紫罗殿,虽然南宫邪寝殿里有女人已是寻常事,但如此凄厉的惨叫仍是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花落落发现自己只穿着贴身的肚兜与亵裤,身上也早已是香汗淋漓,不好的预感在她的脑中反复盘旋着,心更是一点一点的沉沦了下去。

“美人儿,不过是春宵一度,你又何必如此高兴呢!”南宫邪只穿着里衣,发丝散乱间说不出的邪魅轻浮。

随着“春宵一度”这四个字传入耳中,花落落的心已是随之跌到了谷底,她的眸中渐渐失去了光彩,转而被浓烈的羞愧之意所取代。

“南宫邪,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花落落朝着南宫邪咆哮着,转而抓起床头的烛台想要了结自己的生命。

“若是这世上真有女鬼索命,那本教主不是下地狱都可以永享艳福呢!”南宫邪眼明手快夺过了花落落手中的烛台,“即便是你死了,做鬼也仍旧是本教主的人。”

“南宫邪,你真是阴魂不散,我跟你拼了!”花落落如今已是走投无路,脑中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与罪魁祸首同归于尽。

“想要谋杀亲夫可没有那么容易。”南宫邪顺势将花落落拥在了怀中,“你真的甘心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

花落落靠在南宫邪的怀中,她感觉到南宫邪的身子是那样的冰凉,冰凉的让人有些心颤,同时也让她的头脑渐渐冷静了下来。回想起昨日那个温暖炙热的怀抱,花落落立马抡起大巴掌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怎么?失心疯了吗?”看着花落落莫名的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南宫邪的眼中满满都是不解。

“你愿意娶我吗?”花落落低着头,万分娇羞的样子。

“你愿意嫁给我吗?”南宫邪轻抚着花落落的发丝,一脸柔和的样子。

花落落在心中邪恶的盘算着:“南宫邪,你毁我清白,我一定要搅得你风月教不得安宁!”于是娇羞的点了点,以示她是愿意嫁给南宫邪的。

“本教主身边美女如云,又怎么会看得上你。”南宫邪突然猛力推开花落落,“你就留在本教主身边伺候吧!本教主可是从来都不会亏待自己身边的宠奴。”

花落落虽然知道南宫邪性子怪癖,且又阴晴不定,但乍然听到“宠奴”两个字心中仍是微微一滞。想她花落落除了脑子偶尔有些不好使,那花容月貌可是不争的事实,如今却莫名其妙做了南宫邪的宠奴,这叫她情何以堪,心中报仇的念头便如熊熊大火燃烧了起来。

“本教主一会要去审讯那两个刺客,若是美人儿闲着无事,倒是可以去凑凑热闹。”南宫邪眼中含着嗜血的笑意,仿佛刑讯犯人是一件非常有趣的儿事情。

花落落全身一阵激灵,僵硬的点了点头算是应承下了。

大牢之中十分潮湿昏暗,走在狭长的甬道中花落落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着,她向来胆小怕事,如今已是有些后悔自己先前关于报仇的豪言壮语了。

南宫邪看着花落落一副瑟缩的样子,唇角牵起了微微上扬的弧度,一伸手将她揽在了怀中,问道:“害怕了?”

花落落缩了缩脖子,仰起脸,眨巴着眼晴道:“有教主在,我不怕!”

南宫邪的手臂紧了紧,唇角嘲讽的笑意不由又加深了几分。

尽管天牢中的光线十分昏暗,花落落仍是看到那名刺客浑身是血的被绑在了刑架之上,而他身旁的楚丑丑除了面容憔悴些,身上倒是完好无损的。

“嘴还挺硬的,只要你说出幕后主使,本教主或许可以考虑让你死个痛快!”墙壁上火把中的火苗在南宫邪深邃的黑瞳中跳跃着,让人不禁联想到烈狱中嗜人的火焰。

花落落有种想要逃离这里的冲动,她的步子还未迈出已被南宫邪大力推到了那名刺客身前。

“美人儿,这几天闷坏了吧?”南宫邪将一把精巧的匕首放在了花落落手中,“杀了他!”

“不……不……”花落落浑身都在颤抖,她猛力推开南宫邪想要离开大牢。

南宫邪哪里容她走脱,一把便将她拽到了刺客身前,然后又将匕首握在了她的手中顺势刺入了那名刺客的胸膛。

那刺客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切给惊呆了,他瞪着双眼想要说些什么,却只是吐了一口血便不再动弹了。

“啊……”一旁的楚丑丑剧烈的挣扎了起来,口中大喊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花落落已是惊得肝胆俱裂,一阵眩晕后便要直直的栽倒在地,心中不断地呐喊着:“完了完了,我的花容月貌啊!”

像是听到了花落落心中的呐喊,南宫邪及时出手在花落落自由落体的最后一刻将她捞了起来。

花落落感觉自己像是身处于迷雾之中,她觉得身子轻飘飘的,有源源不断的温暖注入自己的体内。四周都是浓密的雾,她依稀看到前面好像有几个人,走过去一看,一个男子躺在地上,胸前插着一把匕首。一名紫衣少年站在他的身旁,脸上都是惊骇的表情。

“父亲!”花落落惊得坐起身来,这才发现衣衫已全被汗水浸透了。

努力让自己冷静了下来,花落落此时才知道娘亲为何一定要让她混入风月教,原来娘亲是想让她想起南宫邪曾经欠下的血债。

花落落悄无声息地取过烛台,清华的月光洒落在她的一双美目中,里面不再是清澈无邪的光芒,而是热烈浓稠的恨意。

南宫邪背对着花落落,敏锐的直觉让他察觉到此刻的危险,他佯装翻身一把搂过了身旁的花落落。

花落落害怕惊动了南宫邪,于是急忙扔掉了手上的烛台,服帖的躺在了南宫邪的怀中。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南宫邪的身上那样的冷,冷的将她心中炙热的仇恨都淡却了几分。

南宫邪紧紧地将花落落搂在怀中,透过朦胧的月光他的眸中似乎荡漾着平日不可能存在的怜惜与愧疚。

等了许久,花落落在确定南宫邪熟睡之后悄悄地下了床。她一路跌跌撞撞终于来到了大牢,将牢门打开便拉着楚丑丑快速逃离了大牢。

花落落这段时日一直良心不安,若不是她,楚丑丑也不至于遭此牢狱之灾,所以无论如何她也一定要助楚丑丑离开风月教。

“是我连累了你,你现在赶紧逃吧。”花落落将包袱塞给了楚丑丑,让她赶快逃命去。

“美人儿,这教中的事务恐怕还轮不到你做主吧!”南宫邪语气中虽并不含怒,但眸中的怒意已是让花落落心尖儿一颤。

“教主,她什么都不知道,教主难道要滥杀无辜吗?”花落落扭过脸道,“我拖住他,你快走!”

“不如咱们一块走吧!”楚丑丑一只手紧紧扣住了花落落的脖颈,眼神也由无辜瞬间转为化凶残。

“你真以为挟持她便可以威胁本教主吗?本教主身边最不缺的便是女人。”清冷的月光洒落在南宫邪紫色的袍服上,浓郁的紫罗兰泛着光华显得格外妖冶邪魅。

“教主,救救我。”花落落不抱任何希望抬眼看向了南宫邪。

“你若是聪明就立刻自行了断,这样还可少受些苦楚。”凉薄的话语如穿堂而过的利刃,痛得花落落不知是因为心中的恨还是他的绝情。

花落落闭目等待着死亡降临,感觉有鲜热的血液自脖颈蜿蜒流下,难道自己真的要在花样年华死于非命?

花落落感觉温热的血液泊泊流过颈项却没有丝毫痛楚,她猛地睁开了眼睛,只见楚丑丑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整个身子擦着她的后背倾倒了下去。

花落落这两日连番受惊,如今只能捂着脸颊站在原地,透过指缝她看到楚丑丑的手指死死地指向了自己,口中含混不清地说:“你陷害……”

花落落心中顿时大感疑惑,楚丑丑与天牢中的刺客死前都是那般死死地盯住了自己,那眼神全都充满了惊诧与不甘。

花落落十分白痴的问道:“是你杀了她?”

南宫邪眼中闪过狡黠笑意:“确切的说应该是你才对。我在你的身上抹了毒药,不过事先已让你服下了解药。”南宫邪何等睿智,怎会轻易被楚丑丑装疯卖傻的招数蒙骗,不过是在等待最佳时机一并除掉他们。

“卑鄙!”花落落气得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与卿共勉!”南宫邪抛出了一个足以气死人不偿命的魅笑。

如此的混不吝,硬是将花落落气的站在原地全身打颤,若是不明就里的还以为她是中风的前兆了。

“明日随我出门一趟。”

“去哪……”花落落还未问完,便见南宫邪的紫衣已然淹没在了浓黑的夜色之中。

翌日,花落落犹在梦中便被南宫邪从榻上揪了起来,由几个侍女服侍着梳洗,然后换上了柳叶晗翠的烟锦纱裙。

“昨夜没睡好?”南宫邪挑开了车帘的一角,让新鲜的空气可以透进来。

花落落眼睑下有着淡淡地淤青,气色却是难得的红润,连她自己也是有些疑惑这些日子除了有些嗜睡,精神倒是爽利的很。

花落落没好气的白了南宫邪一眼:“昨日整晚都有恶狗在耳边狂吠,没睡好也是自然的。”

南宫邪知道花落落含沙射影正是在影射自己,却是没有与她计较,眉眼间似乎是计较着什么重要的事。

花落落以为南宫邪会拿话噎自己,已想好了应对之策,这段时日与南宫邪拌嘴似乎已经成了花落落生活中的趣事。

天色渐黑的时候他们到达了山脚之下,弯弯曲曲,九转十八弯后出现在花落落面前的是一扇巨大的石门。

“出来吧。”南宫邪一身紫袍负手而立,语气中透着让人心惊的凛然。

“这么多年了,我终于还是找到了这里。”一名女子从黑暗中走了出来,约莫三十多岁的样子,眼角眉梢残存着绝世风华。

“娘亲,怎么是你?”花落落忙跑过去挽住了那女子的手臂。

“媚姨,这么多年你处心积虑,不惜委身做我父亲的小妾,目的不就是我南宫家的宝藏吗?”南宫邪眸中流露出鄙夷之意,语气更是冷的如冰雪一般。

“娘亲这是怎么回事?”花落落眼中满是疑惑,“娘亲让我伺机混入风月教,难道不是为了躲避仇家的追杀?忆起爹的血海深仇吗?”

“落儿,你可都记起来了?”花落落当年因为受了惊吓而失去了记忆。

南宫邪听着二人的对话,心中一下子就豁然开朗了,原来花落落之前的种种都不是她刻意伪装的。他竟然误会了她,以为她为了仇恨和利欲甘愿委身于他。如今知道真相的他心中欢喜的像个讨到糖吃的孩子,面上却要强忍着不动声色。

“废话少说,今日所有的恩怨都该有个了断了。”南宫邪的眼中有一闪而逝的痛楚,随即便如流星陨落,坠入了深不见底的黑潭。

“南宫邪,纳命来吧!”花落落袖中的双拳紧紧地握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抑制住心口的颤抖。

媚姨历经半生沉浮,看事自然是比花落落更为通透些,她方才已是留意到南宫邪眼中的那抹痛楚,唇角随之牵起了一丝诡谲的弧度。

花落落举起手中的匕首,正要迈开步子时,喉头已是一紧,侧过脸去时正巧对上了媚姨那张扭曲愤恨的脸。

“……”花落落早已是骇得说不出话,蠕动着唇形却仍是吐不出只字片语。

“南宫邪,交出藏宝的钥匙来,否则我立刻杀了她!”媚姨手中的匕首紧了紧,花落落粉嫩的肌肤上立刻呈现出一道淡淡地血痕。

“娘亲,他不会在意我的生死,难道您真的也不在乎女儿的生死吗?”花落落很是委屈的吼了出来。

“你要杀便杀,反正你们今天都得死。”南宫邪打断了花落落,寒声道,“我之所以留她在身边,不过是为了引你出来。我风月教数百条人命,今日便要在你们母女身上讨回来。”

花落落早已想到南宫邪不会在意她的生死,但是她没有想到这一切竟会是一场阴谋,而算计自己的除了杀父仇人,竟还有自己的母亲。

“哈哈哈……”媚姨突然仰天大笑道,“南宫邪,你骗得了落儿,却骗不了我。这么多年你一直在苦苦寻找落儿的下落,竟不惜耗费真气为她医治体内的寒毒。我让落儿接近你正是为了耗尽你的功力,毕竟她当年受伤都是因为你。”

花落落觉得脑袋里很多思绪纷繁错杂在了一起,就好像是无数的丝线缠绕在一起,怎么理也理不顺一样。

南宫邪正要说些什么,突然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紧接着整个人单膝跪在了地上。

“不不……”花落落狠命咬了媚姨的手臂一口,跑过去抱住南宫邪哭着喊道,“南宫哥哥,你不能有事啊!”

南宫邪的嘴角牵起了虚弱而邪魅的笑意:“媚姨,你太天真了。”他寒凉的目光落在了花落落身上:“自父亲死后,我南宫家族的男子永远不会爱上美貌的女子,这么多年苦苦寻她,不过是为了她身上的这块玉佩钥匙罢了。”

媚姨听到“钥匙”两个字疯了一样的扯去了花落落脖颈上的玉佩,她真的没想到当年南宫邪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了花落落,她以为那只是一件普通的信物,所以才会吩咐花落落在选丑时脱下外衣露出玉佩。

“娘亲,我求求你把解药拿出来好不好?”花落落跪在地上恳求着媚姨。

“滚开!”媚姨一脚踢在了花落落的肩上,厌恶道,“不要叫我娘亲,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女儿,若不是为了大计我才不会耗费功力为你驱除身上的寒毒。”她凑近花落落,眼中满是嘲讽:“你以为南宫邪是你的杀父仇人,其实我才是杀你爹的凶手,黑衣刺客和楚丑丑他们都是帮凶。南宫邪替你报了仇,你却将五石散下在了他的饮食中。”媚姨故意设计让刺客与楚丑丑死在了南宫邪手中。

“你为何要狠心杀死父亲?”花落落已经处在了崩溃的边缘。

“他为了南宫世家的宝藏,竟将我献给了南宫邪的父亲,我焉能不恨!?”媚姨的眼中泛出同情的光芒,“其实你也不过是你父亲手中的筹码,可怜又可悲啊!”

媚姨的话让南宫邪吃了一惊,他没想到她会将当年的真相和盘托出。如今横亘在他们中间那个致命的误会终于烟消云散了,可他仍是不能将她拥在怀中软言安慰,因为早在那个误会之初,他便已被媚姨震伤了心脉,他之所以苟活于世除了报仇;就是放不下她。

他原本永远都不打算让花落落知道真相,因为这样残忍的真相要叫她情何以堪。他只想默默的替她除去所有的仇人,然后含笑死在她的手上。

“南宫哥哥,是落儿对不住你!”花落落不敢靠近南宫邪,只在他身边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

南宫邪微微别过脸去,强自将满腹的情意压了下去,声音依旧清冷,道:“你不过是我引出媚姨的一颗棋子,我从来都未将你放在心上,又何来的对不住之说。”转而对媚姨道:“这钥匙必须融入我南宫家男子的血,再加上与我南宫家男子结合女子的血方能打开密室之门。你就算得到了钥匙也是枉然。”

“你的意思是……”媚姨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了花落落,“这怎么可能……你们日日在一处……”

南宫邪看着媚姨的脸因失望而扭曲狰狞,补充道:“数十年的机关算计,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而已。”

媚姨握紧了手中的匕首,奋力向南宫邪刺了过去,只是还未等南宫邪动手,媚姨就已经倒在了地上,背后多出了一把精巧的匕首。

南宫邪整个人的心神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张开手臂便向后倒了下去。

“南宫哥哥,一定还有办法打开密室,听说密室中有西域的无级果,若是得了无级果你的伤定然也会好起来的。”花落落此时已经不想去理会南宫邪心里究竟有没有她,到底是不是利用她,她的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呐喊,南宫邪不能死,她不能失去他。

南宫邪的意识在一点点的涣散,其实刚才对媚姨的话还未说完,南宫家族有祖训,南宫世家的宝藏不得妄动,须世代流传下去。若是强行启动机关打开密室,心爱的女子便会死于先祖的诅咒,这也是为什么南宫邪的父亲不愿开启密室的原因,只是他觉得媚姨那样不懂得真情的女子根本就不配知道父亲的心意。

迷迷糊糊间南宫邪仿佛又回到了十三岁那年,他一夜间失去了父亲与亲人,躲在一个角落哭个不停。一个甜腻的女音在他身边想起,软绵绵的小手紧紧握住了他的手,安慰道:“男子汉大丈夫哭鼻子多丢人啊!有我护着你,你尽管放心好了。”

“我终究还是不能护你一世周全!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南宫邪之前的种种,譬如嘲讽、不屑、失望不过是为了减轻失去时彼此心中的痛苦,只是如今意识早已模糊不清,心却仍是那样清晰的痛着。

南宫邪迷迷糊糊间觉得身上软绵绵的很是舒服,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花落落正在为自己按摩。

“落儿,我还活着?”南宫邪挣扎着坐起了身,面色虽还是惨白,双目却已是炯炯有神。

“南宫哥哥,你总算是醒了!”花落落用力扑了过去,南宫邪的头撞在墙上,疼的他是龇牙咧嘴。

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南宫邪总算是死里逃生,从花落落的怀中挣扎了出来。

“南宫哥哥,你的脸色怎么这样难看?是哪里不舒服吗?”花落落见南宫邪一脸痛苦的样子,心下很是纳闷。

南宫邪捂着头,无奈的笑道:“我没事。”似是想到了什么,正色道:“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那一日眼看南宫邪已是没了气息,花落落急得眼泪簌簌而下,情急之下将二人的血滴在了那块玉佩之上,意外的将密室的门给打开了。

南宫邪“嘿”的一声干笑了起来,心中嘀咕着难道是他南宫家族的思想太过邪恶了,竟将“结合”二字想歪了。

“你在想什么?”花落落见南宫邪脸上怪怪的笑容,忍不住问道。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南宫邪陡然站起身,仔细的打量着花落落,“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

花落落见南宫邪如此关心自己,脸刷的一下便红透了,扭捏道:“我进去后不久密室便坍塌了,不过我只拿了无级果便跑了出来,这才没有伤到我。”她顿了顿,口气中似是有些惋惜:“只是可惜了那些宝藏,想来再也见不到天日了。”

南宫邪如今才明白祖训中的诅咒指的竟是人性的贪欲。原来南宫世家的男子各个皆是有志气的好男儿,只爱美人不爱宝藏。

“落儿!”南宫邪眸中的颜色渐渐加深,嘴角牵起了戏谑的笑容,“咱们还是赶紧拨乱反正吧!”说着已是抱起花落落将她扔在了榻上。

花落落虽有些不明就里,却也没有怎么反抗,要知道她可是垂涎美色很久了。

原来南宫邪思来想去觉得“结合”二字肯定不会是花落落那个猪油脑袋所理解的意思,说不定是先祖在天上一时没睡醒,所以要在他们醒过神来之前及时将事情改正过来。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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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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